笑靥暖心,江、孙二人对她的好感陡然上升,女知青少也有少的好处,勾心斗角大大减少,相处起来相当愉快。
三人分的是一块大田,钟毓秀干完了她的小半边,又去帮江梅孙如红干完;傍晚,残阳西斜,三人一同找到记分员记录了工分才回知青点。
男知青们还没回来,身为壮劳力,他们分到的田地比女知青多。
三人换下湿透的衣裤,打清水泡上。
“毓秀,你的身体刚好,下午又累着了,回屋歇会儿。”孙如红笑容满面,心有感怀。
江梅亦然,“回屋去,我和如红做饭,等他们回来了再喊你。”
两人目光坚定明亮,钟毓秀笑了笑,“还真有点儿累了,这就回屋躺会儿,有劳如红姐和江梅姐了。”
“应该的,你赶紧歇着去。”孙如红眉眼带笑,将人推进了屋;回头和江梅有说有笑的去了灶房,两人洗菜烧火做饭,边说边聊,“毓秀真是个好同志,外头那么热的天儿也没见喊热。”
江梅颔首,小麦色的脸上泛起笑意,“来一个拧得清的知青,比来个搅屎棍强。”
“可不是嘛!”
做好饭,烧了热水,两人商量好打水洗澡,顺便也帮钟毓秀给提了一桶热水去澡间;两人回房拿衣裳时,叫上瘫床上的钟毓秀,三人一同洗了个澡。
用热水洗过,浑身清爽凉快,汗臭味儿也没了。
“如红姐,江梅姐,锅里还有热水吗?”
江梅端着脏衣服走出来,“有的,你想洗头?”
“是该洗了,有味儿了。”孙如红瞄她头发一眼,经过下午上工,头发油腻腻的,“锅里还有一大锅热水,你舀了热水,再掺些凉水回去;灶膛里有火星子,能把水热温,等男知青们回来还有得洗。”
钟毓秀表示明白,拧桶去灶房,打水出来蹲在台阶上就洗;原主是短发,在火车上四天,到了这边又病了两天,也就是说她有一个星期没洗头了。
原主没带值钱玩意儿过来,洗澡洗头东西一样没有;只能就着清水洗洗汗味儿;至少能让头发清爽些,不至于生汗臭。
钟毓秀洗完头,随意擦擦,去澡间取来脏衣服出来;蹲到井边,跟江梅、孙如红一起将衣裳清洗出来,洗衣裳用的是草木灰。
“毓秀啊!我这里有肥皂,给你用。”孙如红同情的瞅着人,手里的肥皂递了过去。
钟毓秀摇头,“谢谢如红姐,热天的衣裳不脏,搓搓就行。”
“衣裳不洗干净很容易臭的。”
“太阳大,臭不了。”人情欠多了还不清。
原主下乡时没钱没票,最近一段时间都要过这样的日子;与其由奢入俭难,不如现在就苦点儿,日后找到进项再说。
夜幕降临之际,男知青一同归来,围在桌前吃过饭;女知青回去睡下,男知青收拾灶房院子,到黑夜来袭院子里才清静下来。
------题外话------
这是十月25号写的,也在这里发一下。
最近发现有人看文后给出的评价和建议十分武断,在此九九申明一下,九九接受意见和建议,但不接受武断、自以为是的评价,甚至冷嘲热讽,一经发现删除禁言,请大家和平看文,也请喜欢本文的宝贝们见谅,至于不喜欢的请点叉,好走不送(¬?¬)。
第4章 为粮食发愁
上工、下工做饭,忙忙碌碌半个月一晃而过。
秋收结束,交公粮不用知青管,能闲一段时间。
钟毓秀和知青们逐渐熟悉,了解各自的脾性,适应当地的生活,日子过的如鱼得水。
公粮一交,队上分了粮食,钟毓秀也分了一百五十斤苞米;半个月的工分,就算是一天十工分也分不了一百五十斤,耐不住她是才下乡,队上要照顾一下。除开十五天的工分粮,剩下的粮食都是下半年要还的。
钟毓秀望着厨房地窖里的粮食,深深忧愁,她的粮食最少;往后要干体力活,不吃饱哪儿来力气?这么点儿粮食要吃半年呢。
“别愁了,我分了三百多斤口粮,能匀一些给你先吃着。”见她盯着粮食皱眉,江梅便猜到了缘由。
“江梅姐,谢谢你。”谢谢好意,虽然不会接受。
得想法子挣口粮了,指望大队上是吃不饱的;别看江梅三百多斤粮食很多,可那是半年的口粮,根本吃不饱,平日掺杂好些野菜才能勉强吃顿饱饭。
“江梅姐,毓秀,你们在说什么?”
两人循声望去,孙如红和严如山、王一山相继走进院子,孙如红侧身指着严如山的手,“快来看,严知青抓到一只大兔子,咱们有顿荤腥可吃了。”
钟毓秀顺着孙如红的手势瞧,严如山手提兔耳,兔子还活蹦乱蹬;心间喜悦荡漾,回味着久未占过的荤腥味,双眸明亮。
“真是兔子,江梅姐,咱们红烧兔肉,或者炒兔肉?”
“馋猫。”江梅虚点对方,转而道:“严知青辛苦了,你们剥皮清理出来,我们一会儿就给炖上;前两日才秋收完,正好都补补。”
“嗯。”严如山淡应一声,转身往井边走,王一山去灶房取来刀、盆,两人合作杀兔放血,兔血放盆里用盐搅一搅,等血凝固做个血旺汤,又是一个好菜。
罗建民和冯建军从屋里出来,看到兔子高兴的不行;村里人一年都吃不了几回肉,他们这些知青更别提了,他们几个中也就严如山的情况稍微好一些,其他人哪儿舍得买肉吃。
“严同志,你行啊!”
严如山冷淡抬起眼睑,起身将兔子放在井边的水桶旁,“喏,交给你们了。”
“成咧。”为了口吃的,罗建民欢天喜地的干活去。
冯建军笑了笑,“我也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