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被李玉梅叫出去的李玉兰问道:“姐,有什么事吗?”
李玉梅紧锁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说:“咱们店里最近的订单量,最近下滑得厉害。”
李玉梅现在主要管着裁缝店的账,所以对这些很清楚。
李玉兰听到这话,想了想说:“最近正是淡季,销量下滑也是正常的。”
她们裁缝店的生意很好,就算是下滑了,订单量还是多的做不完。
但李玉梅却摇摇头,说:“不是淡季的原因。”
“那是因为什么?”李玉兰问。
“是有人抄袭咱们的衣服!”李玉梅咬牙说。
听到这个原因,李玉兰一愣。
抄袭这个词,李玉兰并不是第一次听到。
她们家的衣服在s市这么火爆,订单的排期也十分的长。
有些等不及的人,就会去找其他裁缝店定做相同款式的,这种情况其实很常见。
这会儿又没有什么版权保护意识,你根本就不能限制别人做和你一样的衣服。
而且李玉兰并没有野心吃下s市所有的市场,更别说她也吃不下,所以对于其他的裁缝店给客人定制一两件她设计出来的衣服的事,李玉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看李玉梅气愤的样子,这事肯定没有那么简单。
李玉兰便沉声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玉梅深吸一口气,像是在平复心情,最后,她缓缓开口说道:“正东街那边有家王记裁缝铺,他也学咱们这样卖几件单独款式的衣服,而且里面的款式和咱们一模一样......”
王记裁缝铺的事情,是李玉梅偶尔听到一个客人说的。
她当时就留了一个心眼,特意找时间去那边看了看,这一看可把她气得不轻。
那王记裁缝铺简直明目张胆地抄袭他们家,衣服卖的和她们家一样就算了,就连店铺的装修也搞得和她们家一模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那就是小兰裁缝铺呢!
更恶心的是,王记裁缝铺抄就算了,他竟然还拉踩被抄袭的小兰裁缝铺。
因为在布料上偷工减料,王记裁缝铺的价格做到了比小兰裁缝铺的要低,于是他们竟然不要脸地和客人说自己家才是真正的物美价廉,李玉兰家昧着良心多赚他们好多钱......
经过这么一宣传,还真有不少对价格敏感的顾客被吸引过去了。
李玉兰越听脸色越不好。
李玉梅想了想又继续说:“还有一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你说。”李玉兰深吸一口气。
“就是我发现王记裁缝店做出来的衣服,版型和我们的特别像......”李玉梅小声地说。
要是凭空去找其他裁缝做的话,没有实物或者没有打版的话,做出来的相同的衣服在版型上多多少少会有些奇怪。
但王记裁缝铺的版型就很完美,就和李玉兰做出来的没有太大的区别。
李玉兰心往下沉了沉。
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家的裁缝铺,压低了声音道:“你的意思是,咱们店里有小偷?”
李玉梅摇了摇头说:“我只是猜测。”
如果王记裁缝铺买了他们家的每条裙子,自己拆开打版的话,也有可能做到的,所以并不能凭这一点确定。
“我知道了。”李玉兰深吸一口气说。
......
正东街。
王记裁缝铺里人来人往,店里的学徒忙得脚不沾地,老板和老板娘笑得合不拢嘴,可见生意的兴隆。
旁边的一间杂货铺里,一个胖胖的女人走出来往街上倒了一盆脏水。
收回盆回来的时候,女人看见热闹的裁缝铺,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口痰。
走回自己的杂货铺后,女人忍不住骂了句:“王有财那个狗东西,真是不要脸,扒着别人的东西可劲抄,也不怕遭报应!唉,那被抄的裁缝铺可真是可怜,被王有财给扒着吸血了!”
杂货铺里面蹲着一个正在玩的小男孩,小男孩听到裁缝铺时,耳朵一动,好奇地问道:“妈,什么裁缝铺啊?”
小男孩正是和大宝同一个幼儿园的田飞龙。
田飞龙在去年开学时经过大宝的“压迫”后,已经变成了一个乖宝宝。
在大宝已经要从幼儿园毕业,即将步入一年级之际,田飞龙还短暂地想过自己要不要趁机恢复自己的幼儿园霸主地位,但是想了想后,又缩着脖子打断了这个念头。
算了算了,当个乖宝宝也挺好的,还有人和他一起玩!
不过他刚刚好像听他妈说什么裁缝铺了。
顾连琛的妈妈就是开裁缝铺?这可是他偶然听别的小朋友说过的,才不是他故意去打听的呢,哼!
田飞龙的妈妈听田飞龙这么问了,正愁没人说话,便拉着自己六岁的儿子吐槽起来。
“就是咱们隔壁的那家王记裁缝铺啊,他不要脸地抄其他裁缝铺的衣服来卖的!你不是也知道吗?以前他们家哪有什么生意,这不就是靠抄别人给抄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