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决定。”徐二爷道,“旁人无法给你做主。”
徐二爷只是给南安伯出主意,南安伯要怎么决定, 这都跟他没有关系。南安伯不听徐二爷的话, 徐二爷也没有损失。
等徐二爷走了之后,南安伯跟南安伯夫人坐在一块儿。
当南安伯夫人知道徐二爷出的主意, 她认为那样也不错。主要是南安伯出去, 又不是她这个南安伯夫人, 南安伯没在家里,那她就是府里的老太太。
徐老夫人又没有在大房这边, 南安伯夫人依旧是府里最大的女主人。
“还是得您自己拿主意。”南安伯夫人道, “当道士倒是还好一些, 最好还是得在京城附近。要是真有什么事情, 还能去找您。可这个家要是没了您……还能等等吗?”
南安伯夫人不可能逼着南安伯去道观当道士, 她也怕自己多说引得南安伯不满意。
“我想想。”南安伯道, “这几天就得做决定了。”
别等到七皇子成为太子, 太子地位稳固之后再做, 那时候, 效果就差很多。
南安伯不想家里丢掉爵位,没有了这个爵位,那么他的家人该怎么生活,他又怎么跟列祖列宗交代。爵位还是落到他的儿子头上,又不是落到徐二爷头上。
徐二爷给出的主意,这个主意对徐二爷也没有什么好处。徐二爷本身又没有去战队,且两房已经分家。
南安伯当然知道这一点,他在犹豫,那是因为一旦他去了道观,那么他这一辈子就不能再回来。做事要做全套,就算等他老了,他最好也别回来。
腊月初,南安伯上奏折说把爵位传给嫡长子,他本人要去道观修炼。皇帝允了南安伯的奏折,曾经的徐大少爷徐庆礼成为了新的南安伯,南安伯夫人成为了府里的老夫人。
当徐清玥知道这一点之后,她都震惊了。
徐清玥送年礼回娘家的时候,她跟徐老夫人坐着说话,她才知道这主意是他父亲出的。
“大伯没等过年后?”徐清玥问。
“哪里等得了那么久。”徐老夫人道,“等到那个时候,七皇子都成太子了。”
那些看懂风向的大臣已经在朝堂上请立七皇子为太子,不管之前是不是站在七皇子这边的人,他们都开始行动。
徐老夫人不用想也知道南安伯要是没有让他儿子继承爵位,他会如何。等七皇子登基之后,七皇子为了安抚老臣,安抚那些权贵,七皇子不会要南安伯一家子的性命,但是南安伯就不可能再有爵位。
“七皇子是嫡子。”徐清玥道。
“是。”徐老夫人道,“自古以来,就是嫡长子继承制的。只是元后没有留下嫡子,皇上没有封后,那些皇子才能去争一争。”
徐老夫人很早就教导儿子别卷入这些事情,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您就安心,父亲不是一个愚蠢的人。”徐清玥给徐老夫人端茶。
“是不蠢。”徐老夫人道,“若非雅姐儿折腾出那些事情,还不好彻底分家。”
徐老夫人不可能感谢徐清雅,若是她在伯府,她应该还是摁不住南安伯。但是南安伯应该会再绕一点,徐六姑娘可能不入五皇子府。
“三姐最近都没出来。”徐清玥道,“说是病了,为了不让其他人过了病气,郡王府就让人不用去看三姐,有大夫开药就行。”
“是如此,没有必要过去。”徐老夫人不可能让徐清玥去看徐清雅,她自己都不去看徐清雅,郡王府自有考量。他们这些人去让郡王府的人把徐清雅放出来,徐清雅得罪人还带累徐家。
宁郡王府的人也摁得住徐清雅,南安伯的人在宁郡王府的人面前没有那么高的地位。
在徐清雅的兄长徐庆礼继承爵位之后,徐庆礼也不可能跑到郡王府的面前为徐清雅求情。
徐庆礼让他妻子准备年礼送礼,五皇子那边就暂且算了,四皇子那边的人都没有必要去送。徐庆礼只想着幸好自己还没有来得及为四皇子做伤害七皇子的事情,他现在得少出去,就算出去,也不能跟四皇子那边的人接触。
这也就导致南安伯的门庭越发清冷,徐庆礼倒不觉得这有什么。徐庆礼成为南安伯,他也没有举办宴会。
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南安伯府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更替人继承爵位,南安伯府没有宴客才好,免得他们还得想要不要去伯府参加酒宴。
“你大伯在道观里清修,一个人清修。”徐老夫人道,“你们有空也没有必要过去,你们过去,那就是打扰他清修。”
“嗯。”徐清玥点头,“我跟大伯还不是很熟。”
徐清玥说的大实话,她当初和徐老夫人回到伯府,南安伯见徐清玥的次数也少,再加上徐清雅折腾那些事情,徐清玥和大房的人的关系就更没有那么好。
西北,徐清诗成功地抓住府里的奸细。她来自末世,又带有末世的异能过来,她力气大,听力也好。
那些人以为他们小声说话,别人就听不到。
而徐清诗就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徐清诗直接让人盯着他们,还顺藤摸瓜抓住了好几个番邦之人。
这让宁远侯对徐清诗刮目相看,他对徐清诗的主要印象还是徐清诗当初跟徐清雅争着要给他做妾,还有就是徐清诗用心照顾何三姑娘。
宁远侯就认为徐清诗就是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谁能想到徐清诗还是有点脑子的。
“以后还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宁远侯道,“西北这边的宅子,你管着,那你要多注意一点。”
“一定注意。”徐清诗道,“必然不可能让他们带走三姐儿,让他们用三姐儿威胁侯爷。”
“他们威胁不到本侯。”宁远侯是关心女儿,那不代表他就会为了一个女儿耽误国家大事。
徐清诗听到宁远侯那么说,她就知道宁远侯内心是如何想的。宁远侯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可能为了一个女儿就妥协,指不定宁远侯还可能直接用箭射死女儿。
在给宁远侯当妾的这些日子,徐清诗早就看清宁远侯这一个人。
宁远侯确实对朝廷忠心耿耿,这样的人也适合给那些能忍受妾室的女人当夫君。
“侯爷,您饿了吗?妾去厨房看看。”徐清诗道。
徐清诗揪出了宅子里的奸细,在奸细逃脱的时候,她也用了她的大力气。可她知道她不懂得兵法,真要让她上战场打仗,她顶多就是往前冲。
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渺小的,就算徐清诗去战场,她顶多就是多杀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