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悠然伸手勾出他的脖子,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忽闪着,笑着道:“你真好看。”
颜三郎再也忍不住,低头堵住那诱人的唇。
窗外,一串串黑紫色的葡萄挂在枝头,随风摇曳。
天色渐晚,颜三郎煮了蔬菜粥,盛了一碗放桌上,进入内室,坐在床边看着魏悠然,眉目含情,唇角微弯,柔声喊着:“悠然,悠然,醒醒,吃些粥该回家了。”
他本想轻些,可遇见她后,他惊人的自制力溃不成军,想起他们第一次,她神志不清,洞房夜分床而眠。如今她醉酒又热情。
食髓知味的颜三郎,又血气方刚的年纪,哪里能忍得,现在想想,着实不应该。
颜三郎望着魏悠然的睡颜,想起她昨日的话。
她不属于这个时代,她是现代人,还经历了两年末世。能让植物快速生长,也是因为吞了一颗珠子的缘故。
不管她是人是妖,她只是他的妻子,陪他度过一生的人。
魏悠然累狠了,浑身酸疼,翻了个身继续睡:“再让我睡会儿。”
颜三郎见山谷有阵法,便对魏悠然道:“我先回去,告知爹娘一声,免得他们担忧,我很快便回来。”
听见魏悠然应了一声,颜三郎起身出去。
一路下山,到了颜家,告诉颜母魏悠然今晚在山谷住,不回来了,明日再回来。
颜母以为魏悠然想家了,还让魏悠然多住几日。
颜三郎担忧魏悠然的安危,带了些晚饭,趁着夜色上山去了,进了山谷去了竹屋,见菜粥还在桌上,摇头失笑,又进了里间,见魏悠然还在睡,不得已将人唤醒。
魏悠然头还有些晕,睁开眼惺忪的双眸,见颜三郎坐在床边,一旁还点了灯:“天还不亮,喊我做什么?”
“看来,你真醉了。”颜三郎笑,“后面的事,你当真不记得了?”
魏悠然皱眉:“什么事?”
她记得喝了三碗酒,随后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还要给颜三郎表演魔术,再后来,她如何了,实在记不起了。
“太精彩,颠覆了我的认知。”颜三郎笑了笑,将干净衣裙给魏悠然,“穿上,我带你去看。”
魏悠然这才意识到,她没穿……整个身子埋在被子里,说话时,双肩露在外面,上面星星点点,惨不忍睹。
她蒙上头,让颜三郎出去。
颜三郎爽朗一笑:“你我是夫妻,同房天经地义,有何可害羞的。”
魏悠然恼怒,掀开被子让他出去,站她便宜还敢说。
颜三郎见她又羞又怒,故意逗她:“难道,我说的不对。”
“出去。”魏悠然瞪着他。这个狗男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颜三郎见她真生气了,转身出去,依靠在门框上,望着葡萄架道:“你给我表演了戏法,你可还记得?藤上的葡萄又长出来了,粒粒饱满,颗颗诱人,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魏悠然穿好了里衣,听了这话,赤着脚出来,望着院中的葡萄藤,藤山挂满了葡萄,心下大惊,不敢置信地看着颜三郎:“你是怎么做到了?”
坚决不能承认这是她所为。
颜三郎笑了,看她一眼,上前几步,双手捧着魏悠然的脸:“你倒是机灵。”收敛笑容,正色道,“莫要怕,我不会伤害你,我知你来自现代,经历两年末世,吞了一颗珠子,才有这身本事。我只知你是我的妻,是我用生命去爱,去守护的人,日后,不许在外人面前喝酒,更不许在人前展示这些本事。”
“你……”魏悠然想骂自己,怎么喝个酒,嘴上没把门,把什么都说了。又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忙问颜三郎,“我还说了什么?”
“你说,”颜三郎唇角勾了勾,意味深长,又有些难以启齿,道,“你说。”
魏悠然急了,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催促颜三郎。
颜三郎心一横道:“你说,我长得好看,爱我爱的死去活来,再也不离开了。”
魏悠然无语,扶额尴尬地笑着:“酒后的醉话,当不得真,当不得真。”
看来以后再也不能喝酒了。
颜三郎憋住笑,又道:“你还说我们一家是炮灰,会死,结局凄惨。”
魏悠然都想给自己一巴掌,解释道:“瞎说的,瞎说的。”
她都准备留下了,自然不会让颜家人做炮灰的。
“是吗,你说的有理有据,让我不得不信。”颜三郎紧紧盯着魏悠然,话题一转,又道,“且,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中妹妹死了,我考上状元后,带着家人去外地赴任,路遇匪徒,除了我,家人惨遭横死。为了给家人报仇,我投靠了程安佑,最后锒铛入狱,一杯毒酒结束了生命,这些,可是真?”
“做梦?”魏悠然不信,“你确定不是我说的?”
这些就是颜家人的结局啊,颜三郎果然梦到了,是不是说,颜家人的命运不一样了。
如此也好。
“你也说了,与我梦中的一般无二。”颜三郎道。
魏悠然怔怔地看着颜三郎,想了想,将事情和盘托出。
颜三郎才不信自己是书中的人物.,转身抱住魏悠然:“我们有血有肉,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书中的人物。自从你来后,我们家人的命运都变了,父亲未死,箐箐没被吓破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是上天派来拯救我的。”
魏悠然推开他,神色肃穆:“你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我走的?”若是如此,魏悠然定会一走了之,再不管颜家事。
“自然不是,一年前你救我父亲,那时我便钟情于你,退了父母帮我安排的亲事,曾多次去山里,想偶遇你,可再也未遇见过,没曾想,又让我遇见了你,还让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可知我心里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