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慧描述了一番。
方兰如和苏特助仅仅见面几面,加上他今天装扮改变,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
临挂断前,张慧又害怕道:“如果他知道了呢?”
方兰如露出一个笑容,语气诡谲:“十六年前我就说过,你不是故意的,失误才让她早产的,她早产死胎与你无关。”
张慧手抖得厉害。
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到底做过什么事。
也没人比她更清楚,那并不是一个死胎。
“别忘了你的儿子怎么活的!”方兰如扬声。
似乎察觉到张慧的恐惧,她的声音里充满了蛊惑:“你只是失误而已,其他不关你的事。”
“是沈向欢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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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故意打草惊蛇,她应该会联系后面的人,他们肯定会露出马脚。”
傍晚时分,苏特助拨通了一则电话:“其实我有个猜测,但是没任何联系,我也不确定。”
他犹豫,没说出口。
周疏行冷声:“方兰如。”
苏特助应了声:“是的,纵观整件事,唯一的利益所得者就是方女士,梁先生可能知情,可能不知情。”
关键是证据。
这已经不是在钓鱼,而是知道鱼在哪里,直接打算抽干池塘的水,让她无处可逃。
威逼肯定是不行的。
而江辰已经换过肾,张慧应该不接受利诱。
苏特助比谁都清楚,要合法。
他信誓旦旦道:“张慧虽然嘴严,但她最爱儿子,我会从她丈夫和儿子下手,一定会在两周内解决。”
“嗯。”
“周疏行!”
身后响起一道娇甜的嗓音。
周疏行侧身,梁今若正朝他走来,耳上别头发的珍珠发卡在光照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梁今若问:“你一个人在这里干嘛?”
周疏行放下手机,直接略过她的问题,声线清冽道:“今天上台怎么样?”
“还用问吗。”梁今若昂首,声音里的雀跃不加掩饰:“是不是刮目相看?”
“嗯。”
周疏行看着她笑吟吟的,她唇角压不住的弧度。
对视半晌,梁今若觉得他有点奇怪,看自己的眼神里的情绪她分辨不出来。
难道又想偷偷摸摸做什么?!
梁今若警惕地看周围,他们此刻在走廊上,尽头转角是宴厅打扫的工作人员。
还真是个好地方。
周疏行敛眸,淡声:“如果一个人得罪了你,你会让人动手,还是自己动手?”
梁今若哼声:“当然是自己。”
但她接受合理正当的帮助。
梁今若眼波流转,撞进他幽深的眼眸中,微微晃神,“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谁得罪你了?”
“哪家又要破产了?”
她直接三连问。
周疏行眉眼清冷,不动声色就转了话题:“在考虑向沈总提议,你的朋友继承家业的问题。”
梁今若:?
面前男人轻笑道:“这是好事。”
不远处有人看见他们,也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开口打招呼:“周总,梁总。”
梁今若回头微微一笑,往后退一步。
等坐上回梁氏的车,她便通知沈弛这个噩耗:“沈弛,你完了,你要提前继承家业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