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玉太开心了。
商定好了之后,谢小玉叫严弋给京市的家里打个电话说一声,今年要去对象家里过年,正月初二再回京。
严弋不想打这个电话,他都能想象的到,奶奶和姑姑一定会在爷爷跟前,说他没结婚就为了对象,不把爷爷奶奶放在眼里。
“孝”字是奶奶手里一把好用的利刃,她专门拿这把“利刃”来伤害不听她话的儿孙。
谢小玉说不打不行,不打电话,这个不孝的骂名是背定了。
之前她去接星星,给严弋哥哥洗涮了一半的名声就要全白费了,然后看着他姑姑奶奶得意吗?
谢小玉说:“严弋哥哥,你给爷爷打电话,就说是去我家商议婚期,这个理由到哪都说的通,你奶奶不但不能反对,还得赞同呢。”
严弋心脏一紧,“那是真的商议婚期、还是在爷爷那边随便说的借口啊?”
他是想早点把婚期给定下来,充满期待的看着谢小玉。
谢小玉笑:“就是真的要商议婚期了。”
严弋心脏都要跳出来,他马上出去找电话,打到他爸单位,还等了半小时,严平洲才抽时间回了过来。
今年儿子女儿都不回京市过年,严平洲乐得在单位值班,儿子这时候打电话来,估计是要出发去小玉外公家了。
“是要出发了吗?”
严弋忍着激动说:“爸,小玉叫我给爷爷打电话,说去她家商议婚期,是真的商议婚期,不是借口!”
严平洲楞了一下,随即开怀大笑,“好,好,你表现好一点,争取把婚期定早一点。”
其实家里又开始作妖了,问过几次今年儿子和星星他们什么时候回来,严平洲一直拖着没搭理。
他也不想找什么理由去宽慰虚情假意的老太太。
他是耿直的性格,考虑的没有小玉周到,再怎么说,儿子的名声还是要的,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影响他今后的工作分配。
跟儿子通完电话,他想了想,决定亲自回家跟老爷子说一声,这是严平洲平反回京城后,第一次回来。
大院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毕竟当年严平洲不肯跟妻子离婚划清界限,险些害的□□他几个儿子都受到了牵连。
老爷子是放过话的,再不会管他。
就连严平洲的平反,都是他以前的战友帮着奔走。
院子里几个熟悉的婶子大娘还以为父子、母子化解了恩怨,问他这都快过年了,严弋什么时候带对象和弟妹回家过年。
过年可是团圆的大节日,何绣芬一早就在大院里唠叨过了。
果然吧,他的母亲又开始作,为了宝贝女儿,真的是不拿儿子和孙子当回事。
何绣芬是不是觉得,不管她怎么偏心,她的儿子和孙子都会忍让是吧?
别的兄弟侄子他不知道,严平洲是不会忍的。
严平洲回到家,恰好严白蕙在家。
严家几个儿子都不跟父母同住,反倒是严白蕙经常回家,一住就是好几天,她虽然是出嫁的,跟招上门女婿也没什么差别。
严白蕙还挺怕这个四哥,分开几年,发现四哥对她的恨意一点都没有减少。
她心有不甘,死了的都已经死了,她可是几个哥哥心里最疼爱的妹妹啊。
四哥没结婚之前,是最疼爱她这个唯一的妹妹,结了婚,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媳妇。
她道:“四哥,你回来了。”
严平洲连跟她说话都觉得恶心,他跟严正生和何绣芬说道:“小弋要去小玉外公家商议婚期,今年就在那边过年,正月再回来。”
严正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责怪儿子提醒的太迟:“你怎么现在才说,我就是现在给他寄东西,也来不及了。”
家里还有些高档的茶叶、烟酒,还有一盒野山参,带过去倒是不失面子,可是现在寄来不及。
严白蕙觉得心里的刺又被人拨动了,讥讽道:“又是一个有了媳妇就忘了亲人的,订婚这么大的事情,就不能亲自跟他爷爷说?”
严正生打断她,“你闭嘴,小弋刚给我打过电话,我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何绣芬不满,觉得自己的孙子就应该把自家人放到第一位才对。
“怎么现在才打电话,他故意的吧,让家里一点准备都没有。”
她道:“为什么不能回来过年,正月再去那边谈订婚不行吗,把家里人往后放,他正月干脆别回来了。”
小玉考虑的这样周到了,何绣芬还是能挑刺,所以,不管他们做成什么样,老太太都不会满意的。
想当初,严白蕙找了对象,没结婚前,每年她对象都是在严家过年,她怎么不说呢?
但是严平洲已经懒得反驳,没意义。
他这趟回家,只不过是提前让大院里的人知晓,儿子是去对象家商议婚期大事的。
严平洲冷笑不止,说道:“你们不满意,那正好让小弋入赘到小玉家吧。”
他不等震惊的两位老人发声,转身就走。
严白蕙追到门口,“四哥,你真的不能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