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部队里还弄用用这个陆夏,找到黄秘书的把柄。
陆夏转了转眼珠,说了声好,起身往路政委走。
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黄秘书打开门,陆夏条件反射的就是一抖,几乎是本能的往张主任身后一躲。
黄秘书一楞,先是皱了眉,随后才笑了出来,只是那笑容不达眼底。
“原来你在这里呢。”
他朝陆夏招手:“我昨天晚上还担心你能去哪里呢。”
这话听在陆夏耳朵里,是怎么听怎么害怕。
张主任就笑了:“昨天晚上我回来的晚,见她一个人在外面,就让她在我们家睡了一觉。”
黄秘书点头,看向陆夏:“还不过来?”
张主任指了她脸上的伤:“打得可不轻啊!这过日子可不是这么过的,都说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黄厂长我可得批评你。”
黄秘书似乎是羞愧的低下头:“昨天喝了点酒,听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我这脾气就没压住,以后不会了。”
说完,他看向陆夏,问她:“早上吃饭了没?要不要回家吃点东西?”
陆夏本来想拒绝,但是一想黄秘书要去上班了,她正好可以回家换身衣服。
见她进了家里,黄秘书脸上笑容更真了,朝张主任点了下头,就去上班了。
陆夏一直呆到其他人都走了,她才从家里出来,她没去找路政委,而是去了陆秋家里。
她想再试试。
只要陆秋不难为她,她就有可能离婚。
而且,陆秋不是帮周围很多人都离婚了吗?那陆秋应该能理解她的吧?
抱着这个念头,陆夏刚走到陆秋家里,就碰到孙竹斓从里面出来,正要往外面倒水。
她见陆夏之后一愣,皱眉看她。
陆夏则赶紧打了招呼,拿了一块上好的银镯子出来:“大娘你好,是这样的,我奶奶知道我姐生孩子了,想过来看看,这不一直怕打扰我姐姐,就让我过来送个镯子。”
孙竹斓犹豫了一下,知道陆夏和陆秋关系不好,可外面还有人看着,她不好直接把人给撅回去,就点了头,让她进了院子。
陆夏之前只是远远的看过这院子,倒是从来没来过,如今一进来就舍不得把眼睛移开。
陆秋正在屋里哄孩子睡觉,桐桐白天还睡两觉,老人都说孩子睡觉就是长个呢,她一般十点就开始哄她睡。
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桐桐眼睛开始转,想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陆立春他们快要期末考试了,陆秋最近就取消了他们过来讲故事的事,桐桐可能也觉得无聊了,一点动静都能乐半天。
孙竹斓进来,和陆秋说了这事:“那么多人,我没直接赶走她。”
陆秋哦了一声,起身把桐桐给孙竹斓,自己去外面见陆夏。
陆夏没想到陆秋生完孩子之后,脸更红润了,哪里像刚两个孩子的娘。
她压下心里的嫉妒,把那张被打得脸给陆秋看。
陆秋吓了一大跳,惊讶地看着那张脸,皱眉问她:“你过来是有事啊?”
陆夏直接哭了出来,陆秋却还在原地呆着,一点也没有要去安慰她的意思。
从小,她就知道农夫与蛇的故事,对鳄鱼的眼泪更是了解的清楚。
她不会同情陆夏一丁半点。
陆夏可能不知道她将来会做的事,但那本书里写得清清楚楚的。
她知道将来三个孩子包括原主自己,都被陆夏折腾的没一个好下场。
陆夏以为她说了那么多,陆秋总会有什么反应,可她就那么冷冷清清的站在原地,反应还不如个陌生人。
“所以呢?”陆秋等她说完,才抱着胳膊说,“我没空听你什么悲惨的命运,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她也只能给她这个忠告。
陆夏慌不择路的道:“你不帮帮我吗?你让你婆家人怎么看你?让他们知道你是这心狠的吗?”
“那有怎么样?他们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样他们都不会介意的!”
陆夏觉得陆秋太天真了,怎么可能会不介意?刘老太这么多年了,不也没把他们当过家里人?
还有她爹陆二叔,小时候陆秋的爹可没少带着他玩,给他留吃的,等他一死,还不是眼睁睁看着陆秋姐弟几个自生自灭吗?
什么家里人?不过是个借口罢了!
但她没想到,陆秋还真不在乎。
扑嗵一声,陆夏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救救我,我在和他过下去,真的会被打死的。”
她的动静很大,屋里的孙竹斓也听到了,她抱着桐桐出来,皱眉问陆秋:“怎么了?”
陆秋摇头:“她想离婚,来求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