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没有问题!”
罗芸立刻说道:“青姐,内力入体,如果你无法承受,根本不用两天的时间,甚至一天都不用,你当时就会有强烈的痛苦感觉。
现在看你的气色,真的比治疗之前要好很多,这说明杜先生的治疗是非常有效果的,这个路子走对了!”
罗如坚也点头说道:“小芸说的不错,杜宏身为宗师级的高手,他的内力绝对不是一般的武者能比的,如果你无法承受的话,肯定一开始就能察觉到。
孩子,这一次,我们一定是找对了方向,杜宏一定能治好你!”
楚青嗯了一声,其实她根本不奢望杜宏能把她完全治好,她的身体情况如何,她自己实在是太清楚了,这么多年过去,她的身体已经衰败到了几乎油尽灯枯的地步,可能就算是六七十岁的老人,身体可能都要比她好的多!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彻底把她治好,那几乎等于是让她返老还童,杜宏是武者,可不是大罗金仙,这种近乎神话一般的效果,也只存在于传说中。
楚青最大的奢望,就是能够重新站起来,能让她可以生活自理,便足够了!
如果她的生命可以再延续几年,那自然更好,如果无法延长生命,她也可以找一个没人的地方,静静地等待生命的结束,能够自主选择有尊严的死去!
这就足够了!
“爷爷,我想回房去休息了。”楚青忽然说道。
“好,你好好休息,这样才能早日康复。”罗如坚颔首道。
罗芸推着楚青,回到房间,又帮她躺在床上,这才离开。
房门才刚一关上,楚青便立刻拿起了手机,她把自己刚才记下来的号码,输了进去,这是杜宏的手机号。
楚青有种预感,或许,她还有需要跟杜宏私下里沟通的时候。
与此同时,下了楼的罗芸来到客厅,却发现爷爷正背着双手在前院溜达,看他那放松的姿态,显然心情极佳。
“爷爷。”
罗芸走了过去。
罗如坚问道:“小芸,刚才你想跟我说什么?”
罗芸说道:“我想说,我哥那里……”
“哼!”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罗如坚的脸色就立刻沉了下来,忍不住的冷哼一声,“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小畜生!
我早就说过,罗伟以后不再是我罗家的子孙,我罗如坚没有这种忘恩负义的孙子!”
罗芸心中轻叹一声,她就知道肯定会得到这个回答,不由说道:“但不管怎么说,在法律上他也是青姐的丈夫,现在杜先生给青姐治疗,怎么也要知会他一声为好。”
“知会他做什么?”
罗如坚一摆手,“是让他来感谢杜宏,还是让他回来再羞辱小青?你记住,以后谁都不许再提那个混账,不然的话,就不许再登我的门。”
罗芸忍不住说道:“爷爷……”
“你们现在都大了,翅膀也硬了,还是觉得我这个老头子没有几年可活,所以就都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罗如坚沉着脸,说道:“罗伟只要是有胆量,你就尽管让他回来!”
罗芸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
她知道,现在让罗伟回来也不会改变什么,反而可能只会让家里的气氛再一次将至冰点。
虽然她同样也知道在楚青的事情上,罗伟做的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但这中间的纠葛,实在是不能简单的用一句对错就来评判。
更重要的是,她提议把楚青有希望重新站起来的事情告诉罗伟,其实就是希望能够趁着这个机会,改善罗伟与楚青之间的关系,但她也不得不承认,爷爷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罗伟在得到消息之后,无论是回来还是不回来,这对于楚青而言,都很可能又是一次伤害。
“还有你!”
这个时候,罗如坚忽然话锋一转,训斥道:“昨天我反复的叮嘱你,不要对杜宏抱有敌意,你是怎么做的?
如果因为你的任性,耽误了小青的治疗,你怎么对的起她?”
罗芸登时涨红了脸,她低头说道:“爷爷,我知道错了,我也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什么?是没有想到你自己这么不堪一击,还是没有想到,你们平时仰仗的罗家,并没有被人家放在眼里?”
罗如坚低喝道:“你昨天晚上就已经去医院里见过卢杰了吧,难道他没有把事情跟你说清楚,还是觉得让你帮忙求情已经无望,所以就开始颠倒是非?”
看到罗如坚真的动怒了,罗芸急忙说道:“没有,爷爷,卢杰并没有说什么,我只是……”
她抿了抿嘴,说道:“我只是看到卢杰被打的太惨了,多年的苦修,就因为一次冲突,竟然就被废掉了,所以我才……”
“哼!”
罗如坚冷哼一声,“卢杰多年的苦修被废,所以你就想帮他报仇?那你有没有想过,当时跟卢杰起冲突的如果不是杜宏,而是换做一个普通人,你觉得会是什么结果?
到时候,卢杰把人打的躺在医院里,有我罗家的面子在,警方和稀泥,你们再去威胁对方的家人,让人家打碎了牙还要往肚子里咽?”
罗芸急忙摇头,“这怎么可能!爷爷,您是知道的,我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你不可能,那你怎么保证卢杰不可能?”
罗如坚哼了一声,说道:“昨天我让人去查了查卢杰干的那些事,可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开了眼呐!
我罗家,不但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甚至随便走出去一个什么人,就可以在外面耀武扬威,真的是好大的威风!
我以前只是认为,你们在外面嚣张跋扈,为自己捞取利益,但怎么也应该有些分寸,不至于太过丧心病狂,呵,我还真是小看你们了!”
罗芸被训斥的俏脸通红,却不敢反驳,她知道,爷爷是真的生气了,事实上,她自己也有些后悔,昨天晚上她去医院见了卢杰,后者的确是跟她说了一些话,再加上她看到卢杰的那副惨样,她心里不免有些恼火。
可现在回想起来,杜宏并不像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回来之后,仔细查看了昨天爷爷和卢杰开的那辆卡宴的行车记录仪,看到了两人冲突的经过。
虽然车子跟两人冲突的地点有些距离,行车记录仪没有录到声音,但是从卢杰和杜宏的肢体举动,大致上能看出杜宏的确是有退让的意思。
其中最有决定性的一个举动,是画面中杜宏已经要转身离开了,可卢杰却率先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