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寒纾是在浑浑噩噩中睡去的,她醒的看见房间装饰的那一刻她兀地起身。
她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还好不到七点,距离医生过来查房还有一阵儿。
触碰到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经被换过,不止如此床上的床单也是之前被清洗过的那套。
昨晚她睡的很沉,连荆以行叫护士来重新缝合伤口她都不知道,自然这一切她也没有任何印象。
瞥见一边的他,她掀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重新收拾自己。
宁寒纾再次从里面出来时下身换了一件半身短裙穿着,雾霾蓝的外衫下可以看到她些许白色的肌肤,黑色的吊带下纤细的腰肢显得更加不经一握。
床上的荆以行也已经清醒,听到声音他第一眼就先看向了洗手间门口,两人目光接触,这次他们居然谁都没有先说话,有种诡异的安静感。
不过这种情况也没持续多久,宁寒纾走到沙发前拿起自己的包,破天荒先开了口:“我下楼去买早餐,你还是要和之前一样的吗?”
“不用去了,等会儿有人带。”他声音带着清晨才睡醒的沙哑感,昨晚的事他们谁都没有提起,他不说,是想看她有怎么样的表现,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超出他的预期。
因为自己有恩于她,所以她不再是一副愤怒不堪,怒火中烧的样子,她接受了,或者说是认命了。
这个早晨,荆以行很确定一件事,准备点来说是从昨晚起他就已经确定,只要自己拿这个理由当筹码,她会答应自己一切事。
以她的性格,绝不想欠自己分毫,不知道是不是算天意,其实在他没出事也没联系她的那段时间,他有想过放她自由。
“吃完早饭,我去商场我想给我哥买订婚礼物,回来的会晚点。”
有人带早餐,她也就不多做强求,她放下手里的包转而收拾起房间,荆以行下床去洗漱,已经听到了她的话。
他没有立即给他回答,大概十分钟后他从里面整理好出来,从抽屉拿出一张卡递给她,“拿着,它以后是你的了。”
原以为她会拒绝,没想到她直接收下,拿起来端详了一会儿,淡然道:“那你是准备包养我多久呢?”
他道:“一辈子。”
所谓见招拆招,他也不恼,就算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他也能平常面对,可谁又知他说的是的话并非是心血来潮。
“你可以查查这张卡里有多少钱,要是后面你觉得亏了岂不是不划算。”他还不忘揶揄她。
宁寒纾不再理他,默默收拾着房间,韩家请的护工很快就到了,手里提着两份早餐。
本来没有这么麻烦,但他吃腻了医院的食物,之前大多时候都是助手在送,这两天公司业务紧张他也就不让人过来。
近几天偶尔宁寒纾会下楼买,其余时间就是护工阿姨带着。
早上荆以行胃口大好,面前的食物他都没怎么剩下,宁寒纾吃的就要少多了,估计是没休息好的原因,她胃口不怎么好。
“我吃饱了。”她说。
瞧见她碗里都没怎么动的粥,他拉住她,将她按在自己旁边的沙发上,舀起一小勺粥递到她嘴边,“张嘴。”
很明显,他是让她吃完再走。
护工很识趣的去忙别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在场。
“我真的吃饱了。”她再次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