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睡的早,忘了跟你回消息。”
“是忘了还是不想?”他质问。
“忘了。”她淡然道。
“不要对我撒谎,”他已然来到她身边,手指顺着她的锁骨中央徐徐下滑,直到被她胸前的布料挡住,“其实我们原本可以好好的,为什么偏要我生气。”
他的喜怒真的太难捉摸,昨天看起来还没什么不对今天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其实这都是他,只不过他心情好的时候比较正常罢了。
每个人都有黑暗面,荆以行又不是圣人他当然也会有,但他一般都能很好自控,除非他不想再控制自己那一面。
他对宁寒纾,他自己都很难说明为什么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或许从少年时见的那一面起,有些东西就已经生根发芽。
“嗯?说啊,为什么要骗我?”
他继续靠近她,语气不再是强烈的质问,而是变得有些平缓,可那种压迫感随着他的低头靠近更加滔天,让她难以呼吸。
她对荆以行,是有点畏惧的。
“我没有,早上起来我是看到你的消息,随后我接了个电话就忘了。”
她说的坦然又诚恳,他可以清晰看到她微微变动的睫毛。
“宁寒纾,我是不是很像容易被你骗的傻子。”
或许因为两人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良好的开头,是他单方面的威胁,所以这段关系更加容易“风吹草动”,一点小事也能被放大。
说到底,他是因为感受不到她的心在他这儿。
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心又谈何容易,荆以行要的不是多,是根本无法完成。
他不知道眼前人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我没觉得。”
他倏然笑了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拇指轻摩着她的唇。
宁寒纾的嘴唇长的很好看,很有让人一亲芳泽的欲望。
两个人的距离几乎鼻尖都要挨在一起,他侧首,唇部的距离只要几公分,只要他稍微低头就可以碰上。
“做我的人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抗拒?”他在说她说他们是朋友的事。
“你的人?你指的是床伴么?”
“不要跟我玩文字游戏,宝贝。”他说话的时候嘴唇不经意擦过她的唇部,欲吻不吻,无形撩人最致命。
可惜宁寒纾不爱他,所以她没有觉得有多心动。
“女朋友这个身份看来你不是很记得住,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荆以行……”
他的吻来的猛烈,单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不容她退缩半分,他侵略性的吮吸着她的舌根,热切又滚烫。
宁寒纾推搡不开,只能咬他以作威胁,铁锈味在两人嘴里蔓延开来,但荆以行却吻的更狠,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用力至极。
他将她压在地毯上,顺手撩起她的裙子在她的大腿根处抚摸,甚至已经探到了她的私处。
宁寒纾无声掉泪,她忽然想到宁邺。
有次她无意听见宁邺和苏末做爱,那个晚上她莫名流泪一整夜。
她的泪水落在他的手背上,荆以行感知到,从她的胸前抬起头。
“为什么?”他俯视着她,“和我做就让你这么难受?”
宁寒纾不说话,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她之前从来不这样,只是最近一段时间她的情绪时常崩溃。
这样的日子,大概是从听到宁邺订婚开始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你知道我对你有好感,为什么还要对我发起邀约?”
最后他终于问出他一直想要问的话,“宁寒纾,为什么要主动招惹我?”
从离开广城后,他没想过还能碰见她,在她一直拒绝他后他也没想再怎么样,直到那晚,他决定势必要将她留在身边。
他一向不喜欢强迫人,以他的条件也不用用手段强迫谁,大家都各取所需,唯有这一次。
荆以行真的生气了,以至于冷漠的都让人感到害怕。
宁寒纾只觉得自己很痛苦,那种痛苦无法言语,什么时候她能忘记这种痛苦呢,和荆以行上床那晚她的确有忘记。
那么现在要是继续下去,是不是也可以暂缓痛苦?
身下的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看着她放下遮挡眼睛的手,起身,旋即勾住自己的脖子,有点儿像聊斋里女妖用弱女子的模样博取他人怜悯的样子,柔弱的,眼睛被泪水浸染着的,惑人。
她一句话也没说的吻上他,她的吻虽然没什么技巧也很青涩,但足以勾到他。
宁寒纾觉得自己,可能真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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