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头草的鞋男及其手下立即奔上前,制住已被我打倒的现任混混老大的手下,“人都在这了!听候大姐头发落!”
“别叫我大姐头。”我踩着现任老大的后脑勺,“把他管辖地盘的所有手下都召集过来。”
我捡起一支手qiang,扔到他们跟前,“听好了,是全部。”
“是!!!”
鞋男留了下来,“大姐头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有,别叫我大姐头。”
“要怎么处置他?”鞋男问。
“唔,来的路上我就在想这个问题。”我移开脚,拎起现任混混老大的衣领,“让你和你的前任老大做病友,给你来个医院全年套餐怎么样?”
召集来的人数超过百人,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但是,弱者不管来多少都是一样的。
站在别墅前的空地上,一息尚存的现任老大躺在我脚边,鞋男一伙人为表阵营,恭敬地站在我右后方。
“如你们所见,这就是惹我的下场。”我踢了一脚毫无反抗之力的现任老大,“要把我牵扯进来,规矩还轮不到你们来定。”
“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不是说干掉我就能当老大吗?”我摊开手,“我不使用任何武器,你们可以随意。这是最后的机会,让我好好教导你们,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
“给老大报仇!!!”一个龙套脸怪叫着,举起棍子朝我冲了过来。
那动作外行至极,我差点笑出来,往旁一闪,一个扫腿踢中他的膝盖后面,借着冲力,他跪倒在地,摔得鼻青脸肿。
不知好歹的傻瓜当然不止他一个,陆续发起攻击的混混,围成了包围圈。
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不知进退吗?
打倒这群人所需的运动量,都不够热身的。
想到差点栽在这等货色的手中,真是奇耻大辱。
站着的人,还有叁四十个,拿着武器的样子,更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怎么?”我扫一眼过去,“上啊?”
他们的武器全落在地上,俯首低身,“老大!!!”
不管是“大姐头”,还是“老大”,我可都不想当。
“你们的新老大不是我。”我往鞋男一指,“以后他就是你们所有人的老大了。”
鞋男略带惊讶地望过来,我点头说,“没错,就是你。”
假如不是身高问题,我应该会拍拍他的肩膀,说点“这是不是有种钦定的感觉”“当了老大就好好干”之类的领导式发言。
所以我一切从简,交待说,“我住的地方,方圆一千米以内,是我的地盘。今天只是给你们打个招呼。如果有人敢对我,对我的地盘有所不利,到时休怪我不客气。”
鞋男第一个接受指示,“是!大姐头!”
“别叫我大姐头。”
“大姐头!他没资格!”一个混混上前一步,“他才在道上混了四年,有个把小弟就想直接当老大,几个弟兄能服气?”
我扬起手,“你给我过来。”
等他走近了,我问,“谁不服气?”
“谁服气?”他朝其余众人喊到,“大家都不服气!”
零零散散的应和声响起,确实有不少人与他意见相同。
“那么,你来当老大?”
“这,这个嘛,我……”他半推半就地搓着手,“那我就……”
“谁不服气?”我捉住他的手腕,“我看是你最不服气吧!”
尽管没有大声惨叫,手骨碎裂的疼痛仍令他不能自己,跪在了地上,发出求饶声。
“不识时务,你也不必在道上混了。”我挥下拳头。
众目睽睽之下的暴力,和正义一样理所当然,无人敢阻。
“大姐头!”鞋男呈上纸巾。
“别叫我大姐头。”我擦了擦手指沾上的血,“还有谁对我有意见吗?”
所有人鸦雀无声。
“哦,那就是全票通过了。”我朝鞋男摆摆手,踩过人事不省的反对者的后背,“总之就这样了,接下来看你自己的本事。不要烦我,我可管不着。”
“是!大姐头!”他在我身后高声回应。
净是不听人话的家伙。
我懒得再做计较,走出宅院,酷拉皮卡正等在那里。
还以为他中途离场是去找机会换衣服,没想到他只是在一旁等候。
“完事了?”他靠着墙壁,闭着眼睛像是在养神。
“哦。”解气之后,我的心思更加难以从他身着旗袍的姿态上远离,总有笑出来的冲动,“都解决了。”
“‘慕斯’参加半决赛的材料,你们应该多少有些准备吧?”
“恩。”
“完成和未完成的都交给我,我来负责剩下的。”
“……”我稍感困惑地看向他。
“你要我办的事情已经完成,现在轮到你的工作了。”酷拉皮卡睁开眼,“你不会忘了吧?”
“喔。”先前热血上头,我确实把答应过的事情抛到了脑后,“好吧。”
他察觉到我话中的犹豫,“有什么问题吗?”
“呃……”我如实说,“我没有十足的把握。”
“是吗?”酷拉皮卡又闭起眼睛,“下跪道歉的话,一般的事情都能解决吧?”
“我为啥要下跪道歉啊?!”
“这是指最坏的情况,不一定是必须的。”他的口气越发冷淡了,“许下承诺就要完成,这不是为人的基本吗?”
没错,所谓“朋友的朋友”不能叫作“朋友”,我们之间仅仅是合作关系,容不得毁约。
选吧:1.“在那之前,把你的胸借我摸摸。”2.“在那之前,把你的屁股借我摸摸。”
“那啥,酷拉皮卡。”我镇定地清了清嗓子,试图做出严肃又诙谐的喜剧效果,“在那之前,把你的胸借我摸摸。”
“理由?”
不管是什么理由,别人也不会让我随便摸胸吧?!
既然对方发问,我总得给个面子,接上话茬,“理由我不能说,这是不得已的事情。”
“是你以前提过的,‘某种力量’的驱使?”
“某种力量”的驱使,听起来极其扯淡,虽然是真的,但我从不认为这种解释能使人信服,大多时候就是用来搪塞对绝对选项抱有求知欲的对象的。
我没有否认酷拉皮卡的疑问,他看着地面数秒钟,呼出一口气,“我相信你没有说谎。”
“那……”由于绝对选项催促产生的头痛,我急切地说,“那我可以……”
“换个地方,这里会被人看见。”酷拉皮卡大发慈悲,不仅同意我的请求,还愿意主动配合。
别看他表面上对我疏远,原来他是个舍己救人的热心肠!
话又说回来,他一个男的,被我摸胸,又不会少块肉嘛!
无人小巷。
孤男。
寡女。
寡女在摸孤男的胸……呃……其实没啥好摸的,平板一块,更像是摸胸前的布料。
恩,平坦成这样,我可以向任何人打包票,酷拉皮卡绝对不是女的。
选吧:1.一脸享受地摸2.一脸陶醉地摸
呃——
……我捂着发红的右脸颊出了小巷子。
酷拉皮卡真是男的吗?!
他居然打我耳光!
喂!
“从前我认为你和西索是一路人。现在我要更正我的想法。”酷拉皮卡走在我后边,“你只是单纯的变态。”
“这、这是因为‘某种力量’的驱使啊!”
“把一切都推到‘某种力量’上面,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就是这么简单啊!”我回过头。
“你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吗?”酷拉皮卡停住脚步。
“哪里抵抗得了啊?!”
“所以你完全放弃抵抗?给他人造成困扰毫无心理负担?”
“这、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
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不你来试试头痛欲裂的滋味?
“你做了什么变态的事情才导致‘慕斯’解散?”酷拉皮卡对我能否重组“慕斯”表示起怀疑,“如果不是下跪道歉能解决的程度,就得想别的办法了。”
“不是你想的那种!其实……”当时拒绝果果她们再度邀约的事情同样难以启齿,“没到那种地步。虽然关系可能挽回不了,只是拜托她们参加比赛的话,相信她们会帮忙的。”
“恩。有一件事情,现在要说清楚。”酷拉皮卡似乎认同了我的答案,“与旅团站在对立的位置,就意味着危险。接下来的比赛,‘慕斯’的领队,得由你来当。”
“哦。”
“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吧?”
“旅团目前不能对我动手,我当领队最安全。”
“那当然是暂时的,关于后续处理的问题……”
“无所谓啦,我和旅团某些成员本来就有积怨,不差这一着。”我摆手道,“旅团和你这么大的仇,帮你把他们全干掉就再好不过了,我没意见。”
“不。”酷拉皮卡笃定地说,“我不打算杀死他们。”
“呃?”我想了想,“不杀了他们,把他们关起来?”
“我复仇的目标是摧毁旅团,不是杀人。”他似乎是平静的,“在idolproject决赛宣布结果的时候,无论库洛洛的除念任务完成与否,你都会恢复念能力。以你的能力,自保应该是可以做到的吧。”
“喔……大概吧。”
想想就觉得后患无穷。
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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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话:
看来,酷拉皮卡早就习惯女装了(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