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是第二项比较好。
括弧笑让这句话变得半真半假,有种开玩笑的感觉,可以缓解尴尬,活跃气氛,实在是最佳选择。
“因为我踹过他的丁丁(笑)。”
“啊?”芬克斯有点难以置信。
为了达到预期的喜剧效果,我不得不表情严肃地重复了一遍,“因为我踹过他的丁丁(笑)。”
“小看你了。”芬克斯同样表情严肃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中夹杂着些许佩服,“那你居然还活得好好的。”
不过是踹了丁丁而已,有那么严重吗?!
回想一下。
也许挺严重的。
反正我现如今活得好好的,就行了。
“惹飞坦动怒的人,基本上都会死得很惨。虽然现在处于特殊时期,不能杀你。可是,假如他想对你做点别的什么,在允许范围内,没人会有意见。”透露了似乎很恐怖的内部情报后,芬克斯得出结论,“飞坦喜欢你?”
“……”
“……”
异常尴尬的寂静。
芬克斯忽然举起双手,从他背后走出的矮小身影,解释了他这么做的原因。
说曹操曹操就到。
用伞尖抵着芬克斯后背的飞坦阴沉着脸,“看你们聊得挺起劲的,我就忍不住想打扰一下。”
“哟,原来是飞坦。”芬克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态度,“说到哪的时候来的?”
“……‘身高和丁丁都很残念’开始。”飞坦浑身煞气。
卧槽!
你怎么不迟点来呢?!
哪怕只迟一秒也行啊!
“芬克斯,你不是说为了保险起见,打算逗留几天吗?”飞坦说,“反正最近没事做,我来替你。”
等等等等,芬克斯说要逗留几天的话,明明是在“身高和丁丁都很残念”的前面说的好吗?!
最开始谈话的时候,飞坦就来了!
摆明了没好心啊!
“这可是我先来的。”芬克斯没有戳穿飞坦先前的谎话,而是说,“不能让你一不小心把除念师弄死了,关乎团长的问题,没有让步的余地。”
“我保证留她一命。”飞坦反问,“你相不相信我?”
芬克斯不置可否,飞坦便视作默认,拿出了一枚硬币,“那就可以用掷硬币决定了。”
“正面。”芬克斯说出他所押的面。
最后,离开的人是芬克斯,走的时候顺便支走了交完医药费的佳恩克。
虽然佳恩克留在这也没有任何用处,但是,与飞坦单独相处一室,令我胆战心惊。
有意忘记过去的事情,所以大部分往事记不太清了,倒是记得“发生了许多不愉快”这一点。
看见飞坦不善的目光,我想,他一定记得清清楚楚。
有伤在身,不能用念,逃不掉——麻烦大了。
“很久不见了呢。”飞坦站在床边,打量着我的脸色,“没想到你还挺有故事。”
为免激怒他,我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我哪有……”
“身体这么小,还偏找西索那种。看来你喜欢寻找刺激。”
“啊……不……不……”我赶忙辩解,“我没有……”
飞坦捉住我正用于打点滴的右手,将手握紧,在我差点叫出来之前,说,“要是你大叫,就把你的声带切掉。”
我便咬着牙忍住了。
啊……针头说不定已经断在里面了。
身上一凉,飞坦另一只手掀开被子,解我病号服的系带。
“你、你做什么?!”我忍耐着右手的疼痛,提出质问。
飞坦不屑地瞧了我一眼,冷哼一声,“你觉得呢?”
我哑口无言,知道反抗可能的后果,并不敢挣扎。
衣服被解开其实没什么,我身上缠了许多绷带,真正的皮肤露chu度很低。
即使隔着绷带,飞坦手指的温度,似乎仍然能传递过来。
“全身都在发抖……你也会,如此恐惧?”
他的食指正压到患处,我不由得呜咽了一声。
“我,对西索碰过的女人没有兴趣。”他以审视的视线,从上到下,扫过我的全身。
那种视线,就像锋利的刀片,削铁如泥,使我不由得后背一紧。
我几乎要开口央求他手下留情了。
“还没开始呢。”飞坦捏住我的下巴,“要不要,先猜猜我这次打算玩什么花样?”
意识到他所言非虚,我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只觉得快要哭出来了。
我的反应令他十分满意,他终于展现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邪恶又残忍,“我不会让你死的。”
这是……最可怕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