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让怜星此时心情由阴转晴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李长卿从一开始便已经知晓了自己手脚的问题。
但这几日下来,怜星却未从李长卿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嫌弃。
这一点,对于怜星而言,或许更为重要。
即便是李长卿依旧不能治好自己手脚的问题,可这一点,也足以让怜星在心中不断作祟的自卑稍缓。
想着,怜星拿起酒壶再次喝了一口。
可能是因为知晓这酒的不一般,怜星喝的时候,此时的怜星没有了之前的随意。
而是变得小心了不少,唯恐美酒倾倒间,会有多余的酒水顺着壶口滑落滴在地上。
就这样,坐在主屋的门槛上,一口一口小心的喝着壶中美酒,怜星的思绪渐渐的跑远。
主屋内的两个炉子火焰早已经熄灭,唯有主屋门口的炉子之中的残余的炭火依旧带着一股股的热意。
只是燃烧时,没有了白天还是木材时燃烧间的声响。
体内的酒劲以及药力回荡间,也和后院里面的汤泉一样温暖。
轻风拂过,院中那一颗腊梅的枝条也在随风摆动。
腊香扑鼻之际,甚至有着朵朵腊梅顺着风飘至怜星的怀中以及头上。
两日的时间下来,怜星也发现,这腊梅上的腊梅,好像怎么掉都不会少一样。
明明今日黄蓉才清理了一堆腊梅,但此时院中已经再次有了不少的腊梅散落。
而且那树枝上的腊梅亦是迎风而放。
这数量,多的好像这这一棵腊梅树上的腊梅好像怎么掉都不会少一样。
只是,炉子里面的炭火毕竟只是木头燃烧后所化。
没有后续新柴的加入,火焰也只会渐渐的微弱。
怜星坐在这炉子前,感受到的热意还算明显,再加上酒劲催人暖,此时的怜星自然是感觉不到有任何不适。
但屋内却有另外一个人有些受不了了。
随后,屋内李长卿的声音缓缓传入耳中。
“那啥,要是怜星姑娘还不想回房间,不如关上门后再找个地方坐着?”
“若怜星姑娘觉得门口那位置坐起来舒服,也可以重新帮在下将屋里的两个炉子点燃,顺便再加些新的柴在几个炉子里?”
此时主屋房门打开,在这冷风不断往屋内灌入的情况下,躺在床上的李长卿却莫名的感觉被窝始终都暖不起来。
听着李长卿温和声音之中多出的那一点幽怨,门口的怜星也回过神来。
这个时候,怜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坐在李长卿的屋子门口。
当即俏脸一红,起身闪身飘向自己屋子时,一股特殊的力道也随着涌现将身后主屋的房门拉上。
少顷,随着冷静下来后,回想着李长卿声音之中那无奈中夹杂着几分幽怨的味道。
刚刚回到屋内的怜星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随后走到屋内的床边,上身探出窗子。
饮酒望月时,再时而看看一旁房门已经关上的主屋。
心中时而期待,时而担忧,时而憧憬。
直到酒壶渐空,几种情绪混着一壶酒的酒搅成一团催使着不知道何时躺在床上的怜星进入梦乡。
时有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入屋内,却难挑床上那人舒展开来的眉宇。
心病只能心药医。
但自古以来,任何心病的药引从来不是药,而是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