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救命!”
关映把自己反锁在周津鹤的房间,算是逃生成功了。
听她语气夸张,也不像是真出了事,周念念调侃道:“这大年初一的,还以为你这么乖来给我拜年,结果是求救,小样儿。”
“等我说完再给你拜年。”关映趴在地板上,用肩膀夹住手机,眼睛亮晶晶,跟扫码仪似的,在床底下扫视一圈:“我找不到离婚协议了。”
“这就急了?”周念念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打印一份呗。”
“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么厚一塌,说不见就不见了!”关映怀疑家里遭贼了。
“家里监控看了吗?”
“看了,书房客厅的监控全看了,卧室里没有。”关映探头看了眼周津鹤房间的窗户,“有防盗网,人跳不出去。”
周念念:“被大哥扔了?”
“小叔叔说没看见。”
“其实吧,丢了说不定是天意。大哥多好的男人啊,年轻,帅,有责任心还有钱,还能让你在那群虚荣心扭曲的名媛堆扬眉吐气。宝贝你信我,人非常现实,一旦你跟大哥离婚,她们立马就能摆冷脸给你看,欺负你,诽谤你,甚至是羞辱你。要是我就不离,这么宠我还不用我履行夫妻义务的男人,打着灯笼没处找呢!”
想到夫妻义务,关映脸一红:“昨晚我,跟小叔叔一块睡的。”
电话那头安静了。
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响起周念念的声音:“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关映:“我们,一起跨年,然后就……睡在了一起。”
“映映。”周念念语气变得严肃:“做这种事之前,你想过后果吗?”
关映茫然:“哪、哪种事?”她干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吗?
周念念:“你是不是给大哥吃药了?”
“吃了啊。”周津鹤昨晚吃的医生开的药,关映眼睛圆瞪:“小阿姨你怎么知道?”
周念念突然拍桌:“糊涂!”
关映被她猝不及防的大动作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周念念在电话那头拍完桌子又急得团团转:“他做措施了吗?”
关映下意识理解成包扎止血措施:“做了啊,裹得紧紧的,血都看不见。”
“还好,还好。”周念念呼出一口气,语重心长道:“你没经历过这种事,今后要多了解相关知识,不要搞出什么意外,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关映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我也不是故意搞出意外的啊。”她解释:“我从沙发摔下去,小叔叔接住我,我们滚到地上,他的手就……”
“不用告诉我细节!”周念念轻咳一声:“不过,话说回来,你精神头挺好啊?你怎么还有力气出来找东西?你腰不酸腿不麻吗?”
关映打了个哈欠:“我都困死了,后半夜才睡着。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浑身都疼。”
“不愧是大哥,真行。”
“是啊,我睡着之前小叔叔还精神着。熬起夜来还是他厉害。”
“他厉害不是你享福嘛,以后多多熬夜。”周念念笑容逐渐猥琐:“昨晚感觉怎么样?”
关映:“感觉?什么感觉?”
周念念:“当然是和他熬夜的感觉!”
关映脸颊微热:“还,挺舒服的。”周津鹤身上缓和,还不停帮她盖被子,她睡得很踏实:“我怕他醒来看见我会生气,就逃出来了。”
“你们是合法夫妻,你躲什么?再说了,就算吃了药那也是控制生理不影响思考能力,要不要熬夜还不是他一念之间。大哥自制力很好,我觉得他就是想跟你熬夜,都是他的错,咱不虚!”
关映受到鼓舞,有了底气。
只要自己不心虚,就没人能打倒。关映理直气壮,哪怕周津鹤看她的眼神带着探究,她也毫无心理压力。
不虚。
今天是年初二,微信群里的一群女大学生都在吐槽走亲戚拜年,社恐们死去活来,苦不堪言。
关映的奶奶三年前就去世了,小时候她家条件好,爸爸是军人,妈妈是医生,亲戚总来找爸妈办事,不是这家近视眼想入伍就是那家媳妇要生了插队挑床位,爸妈讲原则,不愿意以权谋私,亲戚背后闲话她爸官没当多大架子大,把人得罪的基本不来往了。只有一个表婆婆待她好,每年过年关映都会买礼物回乡下看望她。
收拾好东西,关映叫了司机。
她没去烦周津鹤,睡醒一觉关映改变主意了。她不能为了跟仇人斗就把周津鹤当成炫耀工具,他们结婚没公开,离婚更不需要到处宣扬。至于财产,她前几天在气头上,智商不在线还爱胡思乱想,周津鹤哪有那么容易被骗色。
如果财产分割会影响他的事业,她净身出户就是了。
之前找那一大堆借口,反反复复,无非就是舍不得离。
关映打算先去表婆婆家,回来再重新打印一份离婚协议。
回老家不能打扮太高调,省得那帮亲戚背后闲话她被男人包养。
她挑了件很简单的黑色卫衣,能躺在她衣柜里的东西不会低于五位数,但这件卫衣看上去很普通,搭配一只小牛皮背包。
推开门,一抬眼,关映看痴了。
周津鹤今天穿了件黑色风衣,线条行云流水,里面是件白色竖领衬衣,扣子扣到了最上一颗,可能是他遮得太严实的缘故,越禁越欲,凸起那点喉结反而性感得不行。
一大早就遭受美颜暴击。
想到头一天晚上她就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关映感觉尾椎骨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