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是一众羡慕声,“你表嫂对你真是好,我闻着你俩身上味道都一样。”
“那是,这是表嫂特地送我的熏香。”
“哪里是送的,明明是你在我房中抢的。”
众人又大笑起来。
宋奾渐渐放下心防,无论是因为她如今是卫凌的妻子,又许是她是长公主的外孙媳妇缘故,亦或是人心本就不同,大家对她都十分和善。
她此刻只觉得舒坦,少时那种担心忐忑再也没有。
几人说说笑笑,一时花园里都是欢乐声。
突然有个陌生丫鬟凑近秦奕娴,咬着耳朵不知说了什么,秦奕娴有些不耐,“姑姑有什么事非得这时候寻我,你再去告诉她,我晚点过去。”
宋奾淡淡看了离开的丫鬟一眼,很快被秦奕娴拉回来,“表嫂,你继续说,后来那书生怎么样了。”
“不过是话本里的小故事,你若是真感兴趣我让人将话本拿过来给你看便是。”
“那敢情好。”
“母亲寻你何事?你快些去吧,莫要耽搁了。”
秦奕娴十分不愿,“姑姑这会正陪着各家夫人呢,叫我肯定又是去在夫人们面前露脸,我不想去。”
宋奾不好再说什么,最后曹氏派人来寻她,她倒先一步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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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寿宴是在花园办的,张灯结彩,十分喜庆,宴上也没那么多规矩,男女可同席。
不过皇帝今日也在,气氛到底有些严肃,而坐在首位的长公主则有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宋恳与谭慧之也来了,宋奾先前已亲自招呼过,此刻俩人正坐在靠下的位置。
开宴时才再次见着卫凌,他比下午见时要低沉许多,眉目微微掩着,没什么精神。
宋奾若有所思,也不知长公主与他说了什么,怎么看起来都不大对劲。
卫凌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一边的端容郡主斥了句,“去哪了你,这都开宴了。”
卫凌未答她,抬起眼前的酒杯就是一灌。
端容深深看他一眼,然后朝宋奾道:“等会要献给母亲的礼都备好了?”
“备好了,您与父亲的、还有钰君的,二郎的我方才都检查过一遍,没有问题。”什么事都不紧,这事宋奾不敢不放在心上。
卫钰君听到她的名字也看过来,小声嘀咕了句:“要是出了问题我就......”话还没说完就瞥见卫凌眼色,立时住嘴。
筵席正式开始,一番祝贺后各府开始送礼。
先是太子贺寿,“旦逢良辰,顺颂时宜,侄儿祝姑姑岁岁年年,万事皆宜。”
“太子有心了,往后要勤勉些,多为你父皇分忧才是。”
“是,侄儿谨记姑姑教诲。”
太子应才及冠,看着年纪不大,身子微胖,眼睛空洞无神,宋奾觉着不怎么像一国储君。
这想法大胆了些,宋奾连忙收回眼。
轮到将军府时卫钰君出了列,将早已准备好的贺词道出:“钰君代将军府祝外祖母寿比南山、福同海阔,一生喜乐,永享天伦。”
随后将军府下人将礼物搬出,长公主一一看过,极为满意。
同时宋奾一颗心也跟着落地,她就怕这些礼出什么事,到时她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端容郡主指不定怎么指责她。
好在一切如常。
上头长公主问话:“这佛像是钰君准备的?”
“额......是二哥备下的。”
长公主点头微笑:“还是域川懂我。”
皇帝也在一边附和:“那可不是,当初他还跑来问我意见,就担心长公主你不喜欢。”
“域川有心了。”
而话题主人公仿佛全然不知,正一杯一杯饮着酒。
宋奾轻拍了拍他肩膀,“二郎?”
卫凌怔怔看过来,眼底都是迷蒙,宋奾有些惊讶,他这是怎么了?
此刻上面也都望了过来,端容郡主与卫海奉隐隐皱眉,坐在他身侧的宋奾不得已靠近去,低声道:“二郎,外祖母赞你送的佛像呢。”
谁知卫凌轻轻推开了她,没理会她的话,也没做出反应。
上面长公主许是瞧见了,已换了话头,各府接着送礼。
卫海奉极为生气,声音控制着,却仍然能听出怒气:“域川,你这是在做什么!”
刚落座的卫钰君吓一跳,不敢言语。
“呵。”卫凌仿若未闻。
“我告诉你,这是长公主府,圣上还在,就算长公主再宠着你也由不得你闹!”卫海奉喝道:“收起你那些臭脾气,别以为你翅膀硬了我就治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