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给来羡找配偶一事这才作罢。
晚上,江词在院里练武,谢芫儿便在廊下打坐敲木鱼。
佛堂里灯火明然,香火缭绕。温黄的光溢出门口,从后面淡淡照亮了她的身姿轮廓。
肩上铺垂着的发丝也淬着一层暖光,衬得她眉眼温润、宁静娴淡。
江词在木鱼声中练得正起劲,忽一个回旋,看了一眼谢芫儿这边,道:“你好像心情很好。”
谢芫儿手里的木鱼蓦地一停,缓缓睁开眼来,看见他却没停,疾风劲扫,气贯长虹。
谢芫儿道:“你如何得知?”
江词道:“就是听你的木鱼声听出来的。”
谢芫儿愣了愣,他这便能听出来么?
她盘着腿坐,手肘撑在膝盖上,支着下巴看向江词那边,道:“今天小意带我参观了实验室,我也更多地了解了来羡。”
江词气息不乱道:“是吗,她都告诉你了?”
谢芫儿道:“嗯,我都知道了。”
江词便道:“我们家就是会有一些奇异的事情,你才来不久,可能还不是很能接受,不过慢慢习惯就好了。小意肯告诉你这些,也是将你当自家人了。”
谢芫儿道:“我很能接受。”
江词回头看她一眼:“是吗,那你接受能力还挺强的。一开始我都不太相信来羡居然会是那样。”
谢芫儿心想,那要是她说她和来羡来自同一个世界,他会不会更难以置信了?
她看着看着江词练武的身影,另一只随手搭在膝盖上的手也在下意识地动,仿佛在随着他的招式而做出反应一般。
后来来羡慢悠悠地进院里来了,狗嘴里叼着样东西。
江词看见它,不由停下动作,问道:“你怎么来了?”
来羡道:“小意儿让我送药过来。”
江词:“什么药?我没受伤。”
来羡翻了个白眼:“又不是给你的,是给你媳妇的。”
江词回头看了看谢芫儿,道:“你受伤了?”
不等谢芫儿回答,来羡就帮她道:“白天的时候她被狗咬了。”
江词又看向来羡:“你咬她做什么。”
来羡道:“你这是什么话,可不是我咬的,是别家的母狗咬的!”
江词又问谢芫儿:“严重吗?”
谢芫儿道:“不严重,原是用不着送药过来的,小意有心了。”
来羡把狗头朝江词一甩,药瓶子就抛向了江词:“接着吧你。”
江词顺手就接住了。
来羡甩甩尾巴调头就往回走,叮嘱道:“这药先在掌心搓热了,再敷在伤处啊。”
花枝和钟嬷嬷正在房里铺床,准备洗漱事宜,听到说话声,花枝就出来一看究竟,道:“方才谁来啦?”
江词收了武器,把药瓶递给她,道:“她被狗咬了,给送了药来,一会儿给她上上吧。”
花枝接着了,道:“肯定是二小姐那边送来的是不,那奴婢先拿回屋里放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