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开眼皮,见苏薄也不说话,就是看着她,然后她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才发现领口松开了一大片,顿时手忙脚乱地捂好。
整理好衣着后,苏薄带着她离开冶兵营。
两人骑上马,后面一拨亲兵,快马加鞭地往侯府赶。
虽然应该没人会在这时候再顶风作案,但路上亲兵们都心神警惕。
苏薄把江意送到以后,没进后院,就又离开了。
第二天,镇西侯当街遭行刺一事,在朝野内外也就传开了。
西陲将领不明所以,但已经把茶楼里所有人的头发都分开收集起来标注姓名,然后交给江意。
江意拿回家找来羡一一比对。
还真的从中找到了与竹筒上一样的dna数据。
后来江意去衙门,再次拔了那人的头发跟来羡确认一番,然后其他人全部放走,就留下他一个。
那人虽不知江意是怎么找到他头上的,但看此情形,是逃不脱了,于是当即咬破齿缝里藏着的毒。
但江意料到他会如此,先一步让亲兵钳住了他的嘴。
苏薄虽没亲自来,但把素衣派给了她。素衣眼疾手快,当即从那人嘴里精准地掏出了毒药。
江意把此人交由素衣来审。在审犯人这方面,素衣是老手,比京都各衙门里的狱卒更好使。
只是后来,宫里出了状况,江意受太上皇亲召,便没再有精力来继续管这件事。
这日晚,太上皇在太陈宫里,服过药后不多久,整个状况突然急转直下,吐血晕倒。
太陈宫里顿时乱做一团,太医院的太医们急匆匆地赶往太陈宫救治。
他这一倒下后,脉象极是微弱,精气神顿消。
仿若前一阵子的精神头,只是他的回光返照。
宫里的皇子公主们都连夜聚集在太陈宫的寝殿外面。
皇帝和数位妃嫔也谨候者。
虽然大家谁都没明言说,可是心里门儿清,太上皇怕是大限将至了。所以都十分齐整地过来候着,儿孙们更是一应跪在地上。
有年纪小的,约摸是被这严肃的氛围给吓着了,突然就开始抽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