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声道:“那我不看了。”
“嗯。”
翌日,在姜逸尘处问诊时,盛长宁两人又遇见了傅知遇。
准确来说,傅知遇是掐着点,准时在姜逸尘院外蹲守着他们两个人。
“盛道友,你们……”傅知遇在盛长宁和齐眠玉之间看了两眼,继续问道,“还在吵架吧?”
盛长宁瞥了一眼冷冰冰的人,答道:“我绝不认错,绝不道歉。”
傅知遇明显兴奋起来,邀请道:“盛道友,那就快搬出来,来星辰一脉住下。”
“男人嘛,就是不能惯着他,不然他会蹬鼻子上脸,翻天的。”傅知遇一副老道的模样,点头说,“盛道友,抛下他,跟我走……”
傅知遇话音未落,一道雪亮剑意便袭了来。幸好他早有预料,提前躲闪开来。
否则,他又将毁掉一件衣裳了。
“盛道友,你这臭脾气的男人不能要,知道吗?他不疼人的……”
傅知遇一边往后退去,一边扬声喊话。
于是,他很快又被毁掉了一件衣裳。
盛长宁看了眼不远处的两人,转身走至姜逸尘院门前,正欲抬手敲门时,院门已然被姜逸尘抬手打开。
姜逸尘解释说:“我在屋内就已经听见了傅师弟的声音。”
他伸手一引,将盛长宁迎进院中,为她诊过灵脉后,道:“并无异常之处,不知盛道友这几日可有感觉煞气发作?”
盛长宁摇头答道:“没有。”
姜逸尘闻言,抬手施诀,以灵术作为辅佐,继续去探盛长宁的灵脉,依旧未曾找到煞气源头,可盛长宁体内的确有被煞气侵蚀过的伤势。
这一点,不会作假。
思索片刻,姜逸尘解释道:“过几日,我师尊出关,到时候我向他请教一番。”
盛长宁应声道:“多谢姜道友。”
“别请教阁主了,向我师尊请教,多好啊!”
傅知遇一直在院外游走着,听见这话,出声喊了一句,当即避开齐眠玉,飞快掠走。
姜逸尘温和地笑了下,开口道:“若是大长老出关,亦可向他请教一二。”
盛长宁听见这话,寻声说:“星宿阁内部两脉之争,外界亦有耳闻。但是,我看姜道友与傅道友关系却不似传闻中那般冷僵。”
“我与傅师弟都是星宿阁弟子,又并非是死敌,平日里必定会有所交流的。”
姜逸尘想了下,笑道:“其实,当年拜师之时,傅师弟原本是该拜入我师尊门下的,后来由于一些缘故,傅师弟成了大长老的亲传弟子。”
姜逸尘简单解释说:“我当年……其实该拜入大长老门下的,后来因为机缘,才拜入我师尊门下。”
盛长宁似懂非懂,眸光瞥见齐眠玉自院外走来,便起身告辞,道:“姜道友,我先走了,明日再来。”
“好。”
接下来,一连几日,傅知遇每日定时掐点蹲守盛长宁,每次都惹得齐眠玉出手,毁掉他的一件衣裳。
接连被毁了数件衣裳,傅知遇却依旧没有放弃从姜逸尘这里抢人的想法。
这一日,姜逸尘道:“盛道友,今日便是第五日,你可以不必忌口了。”
这几日,他注意到盛长宁与齐眠玉两人的冷战一直还未结束,以为仍旧是那一盘辣子鸡丁的原因,便继续说:“食辣食甜都可。”
盛长宁闻言,真的发自内心高兴了一下,眸光清亮,应声点头道:“嗯嗯,我知道了。”
“还有一点。”姜逸尘思索瞬息,出声道,“明日我师尊将要出关,到时候二位道友随我去拜访,商议一下盛道友的后续医治方式。”
盛长宁还未应声,自院外传来原本已经跑掉的傅知遇的声音,他扬声道:“不用了,不用了。”
傅知遇一袭红衣蓦然出现于院中,挑眉说:“盛道友,这一次你真的该去我星辰一脉住了。”
傅知遇话音落下,另一道声音旋即接上话,问道:“哪个是天生剑心者?”
人未至,声音先至。
自虚空之中传来波动,一人转瞬踏出虚空,缓步走入院中。
来人依旧是一袭如火红衣,容貌俊美绝伦,让人于瞬间想到肆意翱翔的火凤,高傲而张扬。
姜逸尘闻声,便已经先行起身,在瞧见来人的瞬间,拱手行礼道:“大长老。”
来人正是星宿阁大长老,也是傅知遇的师尊。
盛长宁轻眨了下眼,慢慢抬起手,示意道:“我是。”
“原来是个小姑娘。”大长老摆摆手,应声说道,“跟我走吧。”
姜逸尘神色微顿,迟疑出声:“大长老,您……”
“你能治好她?”
“我正在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