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沅沅缩在椅子里，想到过去的种种，到底什么时候她们开始变了呢？是她一直都不懂虞萱玥在想什么？还是她一直都看不懂虞萱玥在想什么？
她看着电脑屏幕，场景转换。从办公室转到公寓中。
虞萱玥有大门的密码，顾沅沅是知道的，那是她亲口告诉虞萱玥的。那天晚上她喝醉了，虞萱玥问她要，她就给了。
她没想到虞萱玥是有目的的要。
镜头一个个转，从门口到家中，到楼上，到卧室，衣帽间。
顾沅沅手紧紧的捏着扶椅，喉咙难受得很。她点了暂停键，从酒店的冰箱中拿出一瓶酒，拉开易拉环，整整喝了两罐，她才鼓起勇气回去继续看视频。
视频中的虞萱玥从自己包中拿出一样东西，塞进顾沅沅的衣柜中。
那是一件深蓝色的女士内衣，还不是常规款。
视屏到此为止，顾沅沅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深呼吸了几下。才勉强收起自己的愤怒和悲凉，打开图片文件。
那是一张笔记本的照片，上面的字迹，是顾沅沅熟悉的，虞萱玥的字迹。上面写了怎么挖纪宸墙角的计划，详细到时间地点。和纪宸的喜好，习惯，性格分析。
“真是做了万全准备啊。”顾沅沅冷笑了一声，“我是不是应该高兴，你挖我的墙角要废那么多的功夫？”
顾沅沅从包中拿出手机，打给纪宸，“你给我的东西，我都看过了，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在我打算接管浮图之前吗？”
回想那个时候虞萱玥住院，实在是太巧了。一个想要自杀的人，会躲开一切能救她的事情或者是人。虞萱玥明明知道，夏袅袅会去找她，却还是自杀了。为什么呢？除了脑子坏了，那就还有一个理由，就是故意做给她们看的，或者，故意做给顾沅沅看的。
“嗯。”
“所以，从那个时候，我就开始被她利用了。”顾沅沅眼睛红了，她一个人的时候，能忍住难过，可是听见纪宸的声音，就忍不住去难过。
她想哭，想要安慰。
“对。”
顾沅沅咬了一下嘴唇，疼痛让她把因为依赖而压不下的难受压了回去，“安笙知道这件事吗？”
现在回想之前的一切，因为知道了目的，才容易看清楚，一些看不到的东西。比如安笙对虞萱玥的态度，一直都很厌恶。
她之前只是以为，安笙身为医生，很讨厌虞萱玥的自杀。但是，那个理由好像有些牵强。
但是如果安笙知道虞萱玥的目的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