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欲使她学会找补。
沉默了一下,戚秋满眼诚恳地看着谢殊,“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小时候比较喜欢做饭。”
谢殊:“……”
谢殊愣是又给气笑了,反问回去:“你觉得呢?”
可戚秋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借口和说辞了,顿了顿,她决定低下头准备装死。这时候,说多错多,唯有沉默是金。
好在谢殊也没有在此事上过多纠缠,见戚秋不想说,沉默了一下后,又将话绕了回去,“这几封信你要看吗?”
戚秋不敢说话。
谢殊扭头微笑,再问:“你要看吗?”
看着谢殊的脸色,戚秋谨慎道:“不看了……吧?”
谢殊脸上的神色很自然,看不出一点斤斤计较的模样,也表现的很大度:“你想看就看,我不拦你。”
戚秋咽了咽口水,依旧选择了谨慎道:“我不想看。”
谢殊这才点了点头,若无其事道:“不想看就好,正好信不小心掉河里了。”
好好的信为什么会掉河里?
戚秋有些不解,眨巴了一下眼睛,认真的询问道:“为什么会掉河里?”
寒风呼啸而过,将不远处的青树吹得倾斜,在暗夜中沙沙作响,雨声倒是不知不觉的小了一些,只是在这寂静的夜里,还是格外的清晰。
书阁内,沉默。
沉默。
沉默。
在无边的沉默中,气氛好似僵硬住了一般。
在这股诡异的气氛之中戚秋不安的动了一下,终于忍不住想要抬眼偷瞄谢殊,旁边便传来一声冷笑。
戚秋抬头。
谢殊手撑着膝盖,偏过头,冷薄的眉眼轻挑,半笑半不笑的说:“很好。”
“果然还是在乎。”
看着谢殊轻飘飘地下了结论,戚秋一脸懵,可还不等她反应,怀里便被塞进来了几封信。
“看吧。”
戚秋更蒙了:“信不是都掉水里了吗?”
谢殊双手抱怀,看着戚秋,语气淡淡道:“我哪敢啊,就是我掉水里,我也不敢把这信掉水里。”
戚秋:“……”
谢殊:“看吧,不用顾忌我。”
戚秋:“……”
谢殊:“毕竟人家排在我前头,青梅竹马的名号是伯父伯母都认的,我算什么?没名没份,论起来撑死一个小妾。”
戚秋:“……”
犹豫了一下,戚秋还是打断了谢殊的妙语连珠,“不对。”
尽管情况很危机,捏着这几封信,戚秋还是诚恳地纠正谢殊说:“没名没份的都算是外室。”
谢殊:“……”
看着彼此,两人僵持在书阁内,不知过去了多久,最后这几封信戚秋还是看了,看完之后再次陷入了一阵沉默。
该怎么说这几封信呢?
那几封信上所描述的小时候的回忆,只能说她以前确实没少向外送温暖,没少关爱这些邻里邻居的哥哥弟弟们。
确实有一种想给天下所有哥哥弟弟一个家的感觉。
两个字形容——
博爱。
戚秋看完自己都陷入了一阵心虚当中,她也知道谢殊想看这几封信的内容,只是碍于她没有点头不好意思开口罢了。可戚秋哪敢将信真的递出去,面对谢殊的灼灼目光,她虚伪的客套了一下,“我看完了,表哥你想看吗?”
谢殊矜持地咳嗽了一声,也十分客套虚伪的拒绝了一下,“不用了,我相信你,再说这几封信是写给你的,我看不合适。”
顿了顿,谢殊生硬的话头一转,手一伸,还是暴露了他内心的蠢蠢欲动,“……不过你要是非想让我看的话,我也不好意思拒绝……”
“好!”
一声果断的高喝打断了谢殊未完的话,戚秋脸上端的是浩然正气,她义正言辞道:“既然表哥不想看,既然表哥相信我,那我也就不再试探了!”
戚秋说的十分痛心,仿佛真的很愧疚一般,“真是惭愧,表哥如此信任我,我竟然还心生试探,质疑表哥对我的信任,真是不该!我这就把这几封信毁掉,省得让表哥误会!”
说完,便马不停蹄地开始动手撕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