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秋走得无聊,就偷偷踢着路上松动的石子,一个用力,石子却飞出去,砸到前头的谢殊。
谢殊扭过头来。
戚秋立马装作不是自己干的也左右张望起来,等意识到这条路上除了山峨就只有谢殊和她的时候,谢殊已经无奈地弯唇笑了起来。
戚秋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也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到谢殊跟前扬起小脸,她讨好地笑着,像一只仰头讨食的小猫。
戚秋抿着唇一笑,“表哥等等我嘛。”
谢殊这才慢了步伐。
一路静谧。
两人伴随着竹叶声,一路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小路上却传来说话声。
“今日真是倒霉,姐姐你都没看到戚家那个是怎么欺负我的,只教训我一个人,明明她也有错。”
戚秋眨了眨眼。
“她果然如颖婉说的那般讨人厌,我不喜欢她,下次姐姐要给她发请帖我就不去了!”
另一个女声呵斥道:“住口,今日不是你先惹起的事端吗?今日这一遭你就当长长记性。”
戚秋听得出来,这是秦韵的声音。
秦仪还有些不服气,却也不敢再跟秦韵唱反调,不服气道:“你看她,今日还跟姐姐撞衫,她分明就是故意的,满京城谁不知道姐姐爱穿青色的衣裳。依我看,她那件衣裙都是去年的了,哪比姐姐身上的这件,可是……”
去年的了?
戚秋纳闷地低下头,今日这件青色袄裙可是她从原身带来的木箱里扒出来的,足够暖和,原来已经是去年的款式了吗?
秦仪和秦韵走得快,声音渐渐小去。
戚秋郁闷地走着,看着一旁绷着脸的谢殊,却突然起了坏心思。
她可怜巴巴地拉了拉谢殊的衣袖,故意问道:“表哥,我没有故意要跟秦小姐穿的一样。我只是喜欢青色,表哥觉得我穿青色的衣裙好看吗?”
谢殊顿了一下,“身为男子,怎好议论女子着装。”
戚秋委屈地垂下眼,“是我穿的不好看,表哥不忍心直说吗?”
谢殊皱眉道:“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
戚秋立马道:“那表哥就说,我穿上这件青色的衣裙好不好看。”
谢殊抿着唇,终是在戚秋的期望的眼神中点了头,“好看。”
戚秋眸子笑成了月牙,“怎么个好看法?”
谢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如何懂得这些?
可瞧着戚秋好似因为秦家姑娘的话而难过的样子,谢殊也不好什么都不说,只好无奈的想着。
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戚秋又问的急,眼看就要出了园子,谢殊看着戚秋一水青的衣裙,脑子里不断地回想着与戚秋这身绿裙的相似之物,想要先将戚秋给敷衍搪塞过去。
终于,他想到了。
正好,竹林园也有这东西。
谢殊拔下来一根递给戚秋,意简言赅,“好看,像夏日的这个。”
戚秋:“……”
戚秋低头看着手里已经枯黄泛白的狗尾巴草,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眸子。
偏偏谢殊还无知无觉,觉得自己找到了恰当的形容,“跟它在夏天时的一样,一身青。”
谢殊愣是又憋出了一句,“很清新。”
戚秋:“……”
戚秋:“…………”
深吸了两口气,戚秋才勉强忍住将手里这根狗尾巴草砸回谢殊的冲动。
很好,是本人听了想提刀的夸奖。
第33章 中毒 有何用意
鱼肚泛白的清晨,街上仍见薄烟,稀稀疏疏的人群走在街上,冬日的冷风不断吹着。
谢府的马车里经常点着熏香,萦萦绕绕,闻得人心思安宁。
谢夫人坐在马车里却是止不住的叹气。
戚秋知道,谢夫人和南阳侯夫人虽为堂姐妹,但素来不对付,两人一见面就吵,出嫁后索性这些年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想必,谢夫人这会儿正是头疼见到南阳侯夫人之后两人又吵起来。
尤其是还当着她这个小辈面前。
但今天戚秋无法不跟着来。
离系统公布查清杨彬晕倒的真相已经过去了五日,戚秋对这个任务却依旧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