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涉十分怀疑,就以这位余医生的速度,怎么“跟上去看看”
很快,这位金牌保镖意识到,是自己眼界小了。人家根本不用费那个大劲去追,因为人家沈少自己“回来”了。
…
沈家马场再大,也比不得沈长思在大恒的皇家狩猎场地,同金凉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也没什么可比性。沈家先祖是将门望族,后因前朝颓败,逐鹿天下,从而得的江山。
既是武|装夺得的天下,对于后代体能以及骑射方面的技艺要求自然也高,习武、骑射是身为太子的沈长思以及其他几个皇子从小的必修课。
沈长思策马疾驰,很快就沿着他现在所在的这个马场跑完了一圈。
远远地,看见余别恨骑着马缓辔而行,速度之慢,俨然老翁骑驴 。
沈长思眼露嫌弃,当年阿元可是文武双科状元,他幼时的骑射,还是多亏了阿元陪着他练习,他才能在跟众皇子的考核当中胜出。怎的如今骑术连三岁幼童都不如。
沈长思驾马折回,轻勒缰绳,缓缓地跟在余别恨的边上,“余医生不会骑马?”
余别恨:“不精通。”
沈长思心道,这不精通同不会也无甚区别了。
沈长思把一只手递过去,“我教你,到我这儿来。”
余别恨目光落在沈长思递过来的那只手上,他以为这位明祐帝说的教他,是口头上传授他骑马的技巧的意思。
余别恨:“不安全。”
沈长思利落地从“白雪”上下来,一只脚蹬在余别恨那匹马的马鞍上,翻身上了马,他的双臂从后面环绕住余别恨的腰身,手拿在余别恨握着缰绳的稍下的位置,“有我在,怕什么?”
两人的身体紧挨着,掌心跟掌心也有一部分交叠在以前,沈长思说话的时候,温热的气息拂过余别恨的耳廓。
余别恨耳朵微痒,他的身体前倾,左手摸了摸马儿的毛发。
马场的大部分的马匹,都只配着一个人的马鞍,这也意味着沈长思现在是直接坐在马背上。人骑在马鞍上身体都颠簸得很,更不要说是直接坐在马鞍上。一般人很难吃得消,沈长思却是极为喜欢这种直接跟马匹接触的感觉,那样他的身子才能对马儿的状态有着最为精准的判断。
“余医生,准备好了吗?”
话落,不等余别恨回应,沈长思手里握着缰绳,双腿轻夹马肚,马儿立即慢跑了起来。
沈长思驱马,越跑越快,风吹在脸上,带着秋末的冷冽,但是当周围的景物在眼前快速掠过,身体像是随时都要御风而行,很容易令人沉浸在这样的速度当中。
余别恨比沈长思要高一点,这使得沈长思不得不仰起脑袋,才能看清楚前面,呼吸间,呼出的温热都落在了余别恨的后脖,又很快被风给吹散。
越来越快的速度,令余别恨的身体略微有点不适应,他的身体本能地有些紧绷。他的耳畔响起一声轻笑,“余医生,无需紧张,我不会令你掉到马下去的。”
余别恨能够感觉到掠过耳旁的风又更疾速了一点。
沈长思加快了速度,他握着缰绳,双臂以从后面环抱住余别恨,纵马在场地上驰骋。
…
马术俱乐部的障碍区。
“长乐!加油!长乐加油!!”
“严博加油,严博加油!”
“诗诗,加油!!!诗诗加油!诗诗你是最棒的!!”
看台上,少年们人一个个把手圈在嘴边,为跑道上的沈长乐、岳诗诗他们几个人呐喊助威。
沈长乐第一个越过障碍物,一马当先,抵达终点。岳诗诗慢了他一点,不过也很快越过了障碍物,两人一前一后,抵达终点。
“长乐赢了!”
“长乐,你太厉害了!”
“可以啊,长乐!”
沈长乐从马背上下来,就被朋友给团团围住。
沈长乐的脸上难掩得意,他转过头去看岳诗诗,却发现岳诗诗根本没有在他看,而是转过头望着障碍区入口的方向。
“雾草?那人是谁啊?竟然可以连过好几个障碍,有点厉害啊。”
“不止是有点厉害吧?我看刚刚长乐在连续过三个障碍物,到了第四个的时候都有点碰杆了,但是你看那个人,他竟然可以在速度没有降下来的情况下,就给连续越过去了!妈呀,他这匹马是会飞吧?”
“那匹马是品种?我想让我爸给我买一匹了!”
“雾草,好像不是一个人!你们快仔细看,他后面还坐了一个人,好像是那个人后面的人握着缰绳,骑马过障碍物的。”
“尼玛!这是开挂了吧?”
沈长思是无意间发现的这个赛马的障碍场地,他也没征求余别恨的意见,直接就调转缰绳,朝着障碍场地跑过来了。
比起在平地上驰骋,过障碍无疑更具挑战。
沈长思在意连越过好几个障碍物后,驾马冲过地上的水池。
水溅在身上,令沈长思想起在牧草肥沃的时节,萧翊带他去草原上驰骋。骑马过川流,便会溅起一阵阵水花。那是他被俘金凉,为数不多的畅快的记忆。
水池太小,沈长思纵马一下便越过了水池,继续过前面的障碍物。
前面的障碍物有点高,沈长思出声提醒道:“余医生,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