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从京城来的,那个圈子你比我熟,或许你在我这能装爷,可洛少别忘了,到了京城,还有苏家,你觉得你动了我,苏家那边会不会乐意?”
苏木颚这番话说的质地投声,朗朗清清,无形中透出了一种高与常人的高傲:“而且你以为你是谁,没有皇上的圣旨就敢擒拿朝廷命官,我是不知道你姓什么,在京城属于哪一派,但像你现在的做法和自取灭亡根本没有什么两样!”
他就不相信了,一个纨绔子弟,能有多大的本事!
“我再多奉劝你一句,京城的关系复杂着呢,我苏家不是好欺负的!当今的大皇子和三皇子和我们苏家熟的不得了,你且好好思量思量,要不要把场面弄的这么难看,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如果这个人够聪明,就该明白适可而止,官场上的事,向来是你护我,我护你,谁愿意撕破了脸面,多个人多条路的道理,谁都懂,谁都不是傻的,闹的太厉害了,没有好处!
苏木颚似乎是咬定了,只要他把自己的底牌亮出来,对方就会示弱,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笑了,那样的笑中带着说不出的冰冷,让人从心底里发毛。
“苏家……”慕容寒冰修长的手指磕着掌心里的玻璃杯,淡色的薄唇一扬:“是哪一家?”说着,他朝着暗一的方向看了过去:“本殿还真不知道,本殿与哪一家这么的熟?”
暗一垂眸,毕恭毕敬的现身:“殿下忘了,前些日子,你还把他苏家的少爷亲手送进了天牢,要不是皇后娘娘求情,他也得落个死罪。”
什么!
殿,殿下……
苏木颚不可置信的看着慕容寒冰,他知道这位公子的身份会不一般,毕竟让沉家少爷称呼一声公子的人少之又少,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三,三殿下……
有关三殿下的传闻,他听过不少,这个人的性子很冷淡。
很早之前就有人过,惹谁都不要惹到这位皇子。
因为但凡是惹到这位皇子的人,下场只有一个……死!
可他居然有眼不识泰山,当着这个人面前放出那样的狠话来!
想到最后,苏木颚的脸色彻底变了,额头上不断有汗流出来,双颊刷白刷白的难看到了极点,如果不是后面有人扶着他,他一定会直接瘫坐在地上。
慕容寒冰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屹立在摇曳的垂柳下,一手举着酒杯,一手插着外衫的口袋,缓缓的弯下了腰,浓浓的压迫感迎面而来:“现在,是谁在自取灭亡?”
苏木颚张了张嘴,想要高喊着求饶。
但是慕容寒冰根本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俊美的侧脸完美的像是成列在博物馆里的冰雕,他转过头去,轻而冷的下着命令:“十八暗影听令,一个都不留,全部都带走。”
“是!”十八道风格迥异的嗓音从暗中响起,一道又一道如鬼魅般俊美的人影显现在阳光之下,把想要逃跑的大臣们围在中央,嘴角的笑意让四周的美景都失去了颜色……
还在弹着琵琶的女子已然傻了眼,她哭哭啼啼的似乎是想要顺势栽在慕容寒冰的怀里,求着慕容寒冰饶过她。
让人想不到的是,慕容寒冰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的走了过去,冰冷中带着一丝的杀气。
还是不悦的,衣袖上沾了胭脂,浓眉皱了起来。
梅开芍一开始的时候不知道某殿下在生什么气,后来见他拿着她的手帕使劲儿擦着一个地方,才恍然大悟,这男人的洁癖症又犯了……
“过来。”慕容寒冰压低了嗓音,朝着梅开芍勾了下手指。
梅开芍还在幸灾乐祸,一个不设防就被他抱在了怀里,那张俊脸就这么旁若无人的压了下来,隐隐的能听到他在说:“消毒……”
只不过一天的时间,以苏木颚为中心,贪污受贿的大臣们一个接着一个落马,就如同寒风扫落叶一般。
这边还没得到消息,那边已经阵亡了。
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暗一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由的想,这两个人合在一起的威力,果然惊天动地。
也不知道他们以后还会做出什么大块人心的事来……
就这样,梅开芍和慕容寒冰江南一行,不仅降了一名大将,还把这些年来祸害江南科场的贪官污吏们一下子拔了个干干净净,让不少真正有才华的学生们拍手称快。
短短一日,这个消息就在他们启程回京时,传遍了朝廷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