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能忍,知道什么时候该进更知道什么时候该退。
说来也是,在梅府里,但凡是能从底层做起来,当上贴身大丫鬟的,那得踩着多少人才能上来。
苏夫人身旁有她在的话,如虎添翼……
“二小姐,二小姐?”秋霜低低的叫着。
梅开芍这才回过神来,含笑的看着她:“这里的东西我不会乱动,母亲生平最爱,自然也是我的最爱,你下去。”
“是,奴婢告退。”秋霜领命退了下去。
梅开芍随意的找了个木椅来坐,半撑着侧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夫人还在处理苏家的事,毕竟事情是在她这里出的,她没有把苏芷若保下来也是事实,不赶紧上下打点着一点,日后她在娘家也不好再指手画脚。
“老爷,你说三殿下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苏夫人长长的叹了口气,由身边伺候的丫鬟捶着肩,微微合上了眸。
梅乾丰抿了一口茶,挥手示意那些伺候的人都退下之后,才冷声道:“借苏家来打我的脸,现在朝中的局势已经基本稳定了,支持大皇子的人多不胜数。我虽是最近才表的态,却也早就站在了大皇子这条线上,三皇子这么做,也不是没有道理。”
“可臣妾总觉得,以三皇子的为人,不该这么冲动才对。”苏夫人睁开了双目,手指轻轻的划过茶盏。
梅乾丰把手中的瓷杯放下:“他哪里是冲动,而是十年磨一剑,剑鞘出韧了。”
“按照老爷这么说,三皇子这么多年来都是养精蓄锐?”苏夫人有些怕了,小声道:“那我们是不是站错了线?”
梅乾丰摆了摆手:“现在站哪边不要紧,只要关键时刻选对边站。你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拖住皇后娘娘便好,别让太颜嫁过去。太颜一旦嫁了,倒时候我们想换边站也来不及了。“
“可开芍那丫头已经许配给了三皇子,太颜如果还没动静的话,会不会让皇后娘娘误会我们生了二心。”苏夫人有条不紊的分析。
梅乾丰笑道:“只不过是有了婚约,并没有完婚。你看着,不出一个月,他们的婚约一定会作废,别说是皇后,就连皇上那边也不会同意三殿下真娶了开芍那丫头……”
苏夫人本是通透之人,一点便通,皇上在三皇子身上寄的期望最大,定不会随随便便让他娶一个破了身的女子入门,即便是同床的丫鬟,如今的开芍恐怕也没那个资格。
“不过,为夫始终在意一点。”梅乾丰站起来,浓眉微皱:“当年梅莲身上的虎符,至今没有找到。一旦虎符重现,梅家那些隐藏在不知名角落里的将军们,就会揭竿而起。到时候,朝中又不知该是什么局势。”
苏夫人笑了笑,也跟着站起来,手指抚在梅乾丰的胸膛处,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虎符,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当年你和我翻遍了莲苑都没有找到,说不定早就被梅莲毁了。再说了,十年都过去了,那些个将军们会听区区一张虎符的调遣?就算听了又如何?十年啊,当初能征善战的将领们,说不定早就连刀都拿不起来了,你不要这么操心,多多注意身子,妾身看了都心疼……”
梅乾丰握住她的指尖,见她端庄之中又透着一抹妖媚,伸手一个弯腰,就把苏夫人给抱了起来。
“啊!”苏夫人假意的轻呼了一声,握手轻锤着男人的肩,脸上却是越发的娇媚动人。
当年苏夫人就是凭借着这种手段,诱上了梅乾丰。
再对待男人上,她确实是个好手。
“啊!你轻点……啊!”
不一会儿,重重幔帘里便传来了一阵阵木床的摇晃声,久久不退。
前来禀告的秋霜只能在外面站着,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等到屋里传来了一阵穿衣声,她才挪了挪位置。
梅乾丰没有尽兴,无奈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只好先亲热亲热解了干渴。
秋霜看到他从里面出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嫩黄色的长裙衬的那修长的脖颈越发修长。
梅乾丰不由的喉口一紧,嗓音都有些发涩:“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回老爷,奴婢叫秋霜。”秋霜受惊般的抬了抬眸,接着又飞快的垂下,就像是朵含苞怒放的花儿,羞答答的让人心肝发颤。
梅乾丰踱步走过去,假意搀扶了她一把,鼻尖嗅到的少女香,更是让他来不及缓解的欲火更加的明显了。
秋霜显然也意识到了什么东西不对,手指间传来的滚烫感,让她那张小脸越发红润鲜艳。
她本想着推开梅乾丰,却又突然之间想起了之前梅开芍对她说的话。
奴才,奴才,奴才!
她在梅府呆了整整十年,好不容易爬到了大丫鬟的地位。
可大丫鬟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平日看上去虽比旁人高贵,可真正说起来也不过是主子们的出气筒!
既然都到了这般地步了,她何不在咬咬牙,继续往上爬!
秋霜打定了主意,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身子便顺势的倚在了梅乾丰的怀里。
梅乾丰嗅着怀里的美人儿,手上的力道大了几分,真狠不得当场就要了秋霜。
“秋霜!”苏夫人的喊声从里屋传了过来:“在外面做什么呢?还不快点进来!”
秋霜吓的身子一哆嗦,连忙把梅乾丰推开,迈着小步子,急匆匆的走进了屋子。
梅乾丰紧紧的闭了下双目,似乎是还在回味那萦绕在鼻尖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