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那货在浴室里冥思苦想,脑袋都快抓破了,他先前在文菁面前说她问对了人,那时他心里还没主意呢,现在临时抱佛脚,非得想好办法才出浴室。
于是乎,等乾廷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文菁和小元宝早都洗完澡,等得快睡着了。
“咳咳……咳咳……”乾廷裹着睡袍就进来了。
“乾廷,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都打算让飞刀去撞门了!”文菁瞪了他一眼,这大老爷们儿洗澡花了一个多小时。
乾廷邪魅地一笑,一屁股坐在文菁身边,俊脸凑近她:“怎么才一个多小时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见我吗?”
文菁习惯了他没正经的样子,也不在意,顺着答道:“是啊是啊,想见你,我等着向你取经呢!启汉是我父亲的心血,魏婕是杀害我父亲的凶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启汉被这样的人掌管着。”
“嗯嗯,那个女人好坏,害死了外公,我们要打到她……”小元宝奶声奶气地附和,他已经知道了一切关于文菁和魏婕的恩怨,想自己也能帮上妈咪的忙。
“嗯,那你可要听好了。”乾廷悠闲地敲着二郎腿,小元宝乖巧地端来一杯水,跟文菁一起伸长了脖子等着乾廷的敦敦教导。
“咳咳……,我们可以逆向思维一下,想要最终达到扳倒魏婕的目的,首先一点就是要搞清楚她到底是通过法律程序来继承的启汉还是凭借着她是魏榛干女儿这个身份坐上总裁的位置。如果是通过法律程序继承,那么想要扳倒她的话,除非是能证明魏榛当年继承文启华的遗产时那份遗嘱是无效的,这一点更难。所以我们的侧重点可以放在另外一个方面,根据我的判断,魏婕很可能是给她的干妈灌了点迷魂汤……”乾廷慢条斯理地说出这些,文菁有点费劲地思考,她脑子转得比较慢。
小元宝爬到文菁怀里,很享受在妈咪怀里闻到的自然馨香,懒洋洋地半眯着眼睛说:“妈咪……干爹的意思是说,魏婕也许是把她干妈哄得团团转,才取得了信任,因为魏榛失踪了,他老婆和亲生女儿才是继承人,但可以委托魏婕掌管公司。”
“哇,儿子,你比妈咪还要更快明白?哈哈……真不愧是我的宝贝儿!”文菁讪讪地笑笑。
乾廷很不客气地说:“你的脑子就不能转快点吗?跟小元宝这么小的孩子比,你也不害臊。”
文菁哼哼:“我害什么臊啊,你们都是高智商的人,我比你们反应慢,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小元宝咯咯地笑,乾廷无奈地摇头,喝口水,继续……
“魏家是启汉最大的股东,拥有40%的控股权,其余还有十七位小股东。魏婕现在之所以能够让那些股东们暂时安分,是因为她多少还算有些能力,接手公司之后,没有出现明显的纰漏,还顺利开拓了以往启汉没有进入的周边几个小国家的市场,国内市场稳住了,几个超级大客户都没有异动,股东们当然没有理由让她下台,谁能让他们赚更多的钱,谁就能坐稳那个位置,相反的,如果谁在那个位置上屡屡出现重大失误,他们就会动摇。”
“失误……怎样才能让魏婕失误呢?这个好有难度。”文菁听得头都大了,她凭什么能让魏婕出现失误,魏婕可是总裁啊……
乾廷像抚摸小元宝的脑袋那样,摸摸文菁的头:“嗯,不错,这次反应快多了……你机灵点,说不定能混进魏婕的办公室,拿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呃?去魏婕的办公室?拿?那不叫偷吗?”文菁惊愕,让她去魏婕那里偷东西,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
小元宝搂着文菁的脖子,“吧唧”一口,调皮地眨眨眼睛说:“妈咪,怎么能叫偷呢,启汉本来就是妈咪的,整个启汉都是被人偷走的啊……”
文菁一拍脑袋:“对!儿子,你说得太对了!妈咪那不叫偷,只是拿……拿……而已……嘿嘿。”
“唉,看来文启华先生的某种天分是隔代遗传的。”乾廷莞尔,向小元宝竖起了大拇指,那小家伙得意地仰仰脑袋,笑得贼兮兮的。
乾廷的意思是说文启华是神偷,但这种天份没有遗传在文菁身上,说不定遗传到小元宝身上了。
“什么隔代遗传?”文菁不明白。
乾廷轻咳了几声:“没什么,我们继续谈正事。启汉主要经营珠宝业,在国内有几个特殊的订单,每年都会向启汉订购珠宝,这些订单的客户非常具有影响力,其宣传效果丝毫不亚于请明星代言,启汉每一年报出的底价都是最低的那一个,如果今年出现比启汉报价更低并且质量更好的商家,那些客户必定会动摇。”
“真的吗?可是我们去哪里联系到这样的商家呢……比启汉的报价还要低,质量还超过启汉,这太难了。”文菁仿佛看见希望,但是很快就开始烦恼了。
“报价单这种机密,一般都只有少数人才知道,你只需要去魏婕的办公室拿到她电脑里的资料就行,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瞧乾廷神神秘秘的样子,似乎早就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