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半天，周德回过神来，直接破口大骂，“狗东西，我可是东海周氏，敢对我如此无礼，你怕是活得不耐烦。”
他站起身，看年岁，和洛君临的是同龄人，因为养尊处优的缘故，自带一股孱弱。
寒风中，摇摆不定。
洛君临指着广场上的雕像，“这人，有印象吗？应该有印象吧？”
“不认识！”周德想都没想，直接破口大骂，“你以为什么啊猫阿狗，都有资格让我记住名字。”
王石伸手，扣住了周德的喉咙，将他拎出大楼之外。
周德这才发现，他身处摩天大楼顶楼，他的身下是万丈高空，要是王石手一哆嗦，他便会跌落，摔个粉身碎骨。
周德浑身颤抖，开口，“有话好好说。”
王石，“你再仔细看看！”
周德这才细细打量。
虽然是夜里，但苏启明的雕像又打光。
周德哆哆嗦嗦开口，“这不是，苏家那个孽障。”
没等他说完，王石便送上一个巴掌。
妈的，说谁孽障？
“我才是孽障，我才是！”周德，“你们到底，抓我来这里干嘛？”
“你们认识，也算故人，要不我送你下去，和他聊聊人生？”
周德，“······”
“有话好好说！”
“来吧，上柱香！”王石将其拖回大楼内。
周德本想硬气一会，可眼神瞥了一眼高楼之外。
算了！
燃香叩拜。
“跪着！”
“什么，我堂堂周氏，让我···”
洛君临既然开了口，周德便只能照做，他的身后王石，如同洪水猛兽。
上完香，洛君临就这么站着。
而周德就这么跪着。
洛君临没开口，他不敢起身。
等到香烛燃尽，洛君临才又开口，“苏启明的死，你要负主要责任。”
周德皱眉，苏启明的死，照理说，他周德的手脚，应该十分干净。
可既然被抓到了这里，就算是狡辩，也没用处。
周德索性承认，“准确来说，这是家族的意思。”
这个时候，他不会将事情往身上背。
“苏启明，他是否做了什么错事？”
“不自量力，胆敢违背我周氏的意志！”周德镇定心神，“弱小就是他的原罪。”
洛君临平视远方，“说得好，弱小即原罪，那如此说来，在我面前，周氏，又算什么东西？”
这是打算和我周氏较量。
周氏贵为东海第一豪族，触手涉及方方面面，他的体量，普通士族见了，也难以撼动，他想反问洛君临，你算什么东西？可够资格？
他不敢问，却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
王石忍不了，拱手开口，“先生，我能不能，将他剁了？”
“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我们要以德服人。”洛君临回头，“所以不仅不能杀他，还要放走他！”
王石皱眉，自家先生是这么好的脾气。
周德松了口气，“算你识相。”
“让你走，是想让你捎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