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转头看着桌子上的菜,唉声叹气。
蒋鸣玉从自己房间过来,看见安乐这个样子,问:怎么了。
安乐瘪嘴,说:想吃别的。
这时候江大厨端着最后一盘菜出来,瞪着眼睛说:我做的不好吃吗?
安乐连忙拍彩虹屁:好吃好吃,神厨做的菜哪能不好吃。
那是怎么了?吃腻了?江虹问。
安乐看看胖得腿都快被肚子淹没的将军,忍了又忍,最后终于忍不住,说:我想吃炸鸡翅,烤的也行。
将军:???
江虹没想到原因如此,顿时愣在那里。
倒是蒋鸣玉在这方面比较迟钝,直接说:确实,我记得以前总有鸡汤喝,最近都没有了。
将军悲愤地扬起头,它不敢对蒋鸣玉有异议,转头啄安乐的脚背。
这时候江虹也说话了:本来端午的时候就想烧一只鸡的。
将军听了这句话,脖子一伸,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倒在地上。
安乐在它身边蹲下,摸摸它的花羽毛,说:别人叫我去肯德基我都没去,江大厨也没有做烧鸡,别装死啦。
将军这才幽幽地醒来,哀怨地看了安乐一眼,扭着胖身体,踉踉跄跄地跳出门去。
安乐抓抓头发,说:闹别扭了。但他真的好馋啊。
江虹笑了,说:它还真的能听懂不成,都是闹着玩。
蒋鸣玉看了江虹一眼,说:吃饭。
所以说真的不能惦记着,安乐一边吃饭还在一边幻想着黄澄澄的炸翅膀。
就在三个人吃饭吃到一半、安乐还在脑补自己咬鸡翅膀的时候,蒋鸣玉突然腾地一下站起来。
干嘛?安乐嘴里还有米饭,惊讶地看向蒋鸣玉。
蒋鸣玉放下筷子,快步离开座位,飞速走向卧室,直接把门关了起来。
安乐和江虹面面相觑,这是什么了?
这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不轻不重,非要有规律,也很有礼貌。
江虹去应门,结果领着崔唤进了院子。
崔秘书,你怎么来了。安乐还端着碗,傻乎乎地问。
崔唤目光扫视一遍饭厅,笑道:在吃饭啊,我有事找先生。他眯着眼睛微笑着问,先生在哪里?
直肠子江虹刚要回答,安乐把碗一放,主动说:先生啊,他病了。
哦?是吗?崔秘书笑眯眯看着安乐,安乐有点发虚,硬着头皮回望他,说:他不舒服,所以在卧床休息。
江虹在一旁看着安乐睁眼说瞎话,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崔唤说:那我更要去看看他,他在卧室吧。说着他就往外走。
安乐连忙追上说:先生病、病得很重!不方便见人!
崔唤站在蒋鸣玉的卧室前,笑道:新过门的媳妇果然向着老公,这么快就会帮着打掩护了。
安乐脸一红,说:崔秘书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逼着大佬。
崔唤盯着他,终于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早就跟你打过招呼,我今天来是有一个朋友遇到点麻烦事,需要先生的帮忙。
安乐望着崔秘书的脸,这才明白过来蒋鸣玉为什么不想见他,说道:意思是蒋家要先生去抓鬼?
蒋鸣玉前段时间之所以会饿昏过去,就是因为他不再接委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真的是宁愿饿着,也不出手。
可端午的时候,安乐遇到了鬼,他却愿意去帮忙。
安乐仔细想了想其中的区别与界定,关键点应该是蒋家,蒋家要他去抓鬼,他就不去。
崔唤显然也知道这点,说:没有,是我的私人关系介绍来的朋友。
谁信啊。
安乐估计是蒋家家主想的办法,让秘书以私人名义来给蒋鸣玉送吃的。
安乐干脆死皮赖脸,说:反正就是这样,先生不愿意,我也没办法。
崔唤直摇头:难道还要像上次那样,等先生饿昏了,我找人把门撞开吗。
安乐挺直腰杆,说:还有我呢。
崔唤好笑道:我不是替你减轻负担吗,你还真想一天到晚撞鬼啊。
安乐:
他们在门口说了这么半天,卧室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崔唤干脆直接对着房门说:先生,这次真的是我一个朋友来求助,是关于他妹妹的,事情有点邪门,他妹妹是个孕妇,总可以关照下吧。
哇,还道德绑架。
门里还是没有动静,崔秘书还在酝酿下一波说辞,这时候一道金色的影子突然窜出来,从地面扑腾起来,三两下飞到蒋鸣玉卧室的窗台上,直接从窗户钻进房间里。
安乐瞪大了眼睛,将军?它要干嘛?
接着咚咚咚三声,咔嚓一下,门就开了。
身材有点变形的大公鸡侧着身体顶住门,把门往外推,就暴露了屋子里,悄悄倚在墙角、隔着门偷听安乐和崔唤讲话的蒋鸣玉。
蒋鸣玉:
谁说鸡听不懂人话的?公鸡不仅懂,还小心眼,还知道记仇,叫你爱喝鸡汤。
这种鬼气,绝不是那些自杀的二十岁学生能留下的。
而是来自更为古老的东西。
他只是小小地用指尖沾了一点尝尝,想品品到底是哪方的恶鬼,才不是饿了舔栏杆。
不过那鬼气还挺香的
蒋鸣玉松开安乐的手,咳嗽一下,说:我没有到那种地步。
安乐的手被松开,感觉有点空虚,他握握手指,觉得蒋鸣玉在嘴硬。
坐电梯都能睡着,不就是饿的吗。
安乐能体恤高冷大佬的偶像包袱,主动岔开话题问:刚才你说老虎是什么意思?
第113章
安乐一直睡到第二天早晨才起床,他是被饿醒的,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想伸个懒腰,刚抬起手就发现浑身上下都在酸痛。
他瞬间脸红了,被窝还是暖烘烘的,说明蒋鸣玉刚离开不久,安乐慢慢地找到衣服穿上去。
他穿好衣服,走出门,刚踏出门槛就闻到了食物的香味。
安乐循着香气往饭厅走,只到半路就遇到了蒋鸣玉。
蒋鸣玉自然地摸了一把他的脸,当作打招呼,说:正想去喊你吃早餐。
现在是冬天,早晨的空气冷冰冰的,安乐的脸依旧隐隐发烫,他没有避开蒋鸣玉的目光,直直地回望,说:我确实饿了。
蒋鸣玉从安乐的眼睛里看到了钦慕,让他心头像有爪子在挠,他说:不想让你吃饭,恨不得再抱你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