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殷红的唇瓣轻张:“我帮你啊?”
他低眼看见她的口型,眉头皱成“川”字。。。, 偏过脸,喉结难忍地滑动着, 显得尤为性感。
施今倪这会儿更像个妖精, 脸颊发烫绯红,身上那件刚穿好的锻丝吊带裙又在半俯身的动作下滑下来。推他胳膊, 一股新鲜劲起来了,问他行不行。
漆司异忍着她不得章法的玩法好半天, 终于主动把人捞起来亲,喉间仿佛硌着沙砾,让她快点。
这话平时只有她喊, 施今倪听得勾唇, 接吻的时候也睁开眼看他, 看那张清心寡欲的脸上出现了沉沦的色彩。手指抓着他泛红的侧颈,摸到发梢里的汗。
她乌黑的发随着吊带一块滑下来,柔软的发丝落在他放在身侧的手心,缠着他长指, 感受到发尾随着亲吻的动作一点一点晃荡开来。
“你好香哦。”施今倪去闻他身上干净又欲的荷尔蒙气味, 夹杂着凛冽的柏木和罗勒香, 似调侃似调.情。
水润的唇一点点顺着他下颚线亲上去, 凑在他耳边喊了声:“阿赢,我跟你说,你叫得也好听……”
尾音落下,漆司异咬住她唇瓣闷哼,吞咽般地舔舐她舌尖。亲够了,撂下一句势在必得的话:“你下回肯定会哭。”
施今倪特喜欢看他现在这幅样子,心尖都被他眼里那层薄薄的欲勾得痒。
她好脾气地倒在他怀里,额头汗密,在他下巴上轻咬回去,声音故意放娇:“怎么老想着弄哭我啊哥哥。”
“……”
真就仗着他现在碰不了她,胡作非为,为所欲为,什么也敢喊。
漆司异磨了磨牙,下颌绷紧,掐她脸掐到红,一点也不手软地反问:“就说你欠不欠吧。”
施今倪身上全染了他的味道,她捂着翻腾作疼的胃笑,说了第二次:“我爱你,真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话听多了,也免疫。他垂眸看她:“说完了?”
“没有……”她轻咬唇,想起别的事情,“你之前说帮我找过我爸妈,其实我早就找过。我记得她的名字,也知道她改嫁了,现在在乡镇上开了一间小超市。”
但是施今倪也没有改过名字,她如今站得高,不可能不被他们看见。
他们只是不敢认自己,而她也不想回去认他们。
她记得那时候施母在把她抛弃之前,先去了一趟婶婶家。只是那时候叔婶也在闹离婚,门还没打开,就有一个碗飞了出来。
施母也没辙了,就抱着丢给谁都行的态度将她丢在了不远处的街上。
倘若没有走进福利院,或许就不会遇到侯普那种人。那些屈辱和苦痛伴随着她的少女时代,甚至到如今也受到影响,再怎么佯装无事都无法将这种记忆抹去。
想来实在讽刺,她需要很多很多爱来填平那些不好的岁月。给自己很多很多爱的,偏偏是在外人面前不善言辞又不会爱人的漆司异。
施今倪搂住他手臂,憋住眼泪,缓声道:“我只是觉得,不是所有苦衷都能被谅解,我就没有你这么宽宏大量。”
毕竟她丢掉漆司异好几次,他却都能做到既往不咎。
“这种时候还不忘夸我。”漆司异指腹揉她眼皮,懒慢出声,“知道了,不跟你计较了。”
“噗———”她被逗得又哭又笑,顺着他话讲,“嗯,你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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蘩楼的早茶餐点送过来时,周陌还带了一位私人医生上门来给她输液。
施今倪被丢在了电影房里,左手挂着点滴,面前放着一部《阿凡达》的最新系列,右手舀着热腾腾的艇仔粥喝了小半碗。
薄荷从门口溜进来,或许是早上刚被漆司异凶过不让进卧房,现下也只敢探出个猫猫头来“喵”了声。
“怎么了?你的铲屎官忘了给你放粮还是没给你倒水?”施今倪还挂着点滴,边一只手抱起它,边推着输液架往阳台那走。
才走到外面客厅,就听见书房那有人声。
她起初以为是周陌或者那位医生还在家,但是却听见没关的房门里是钟析的声音。
他们两个,也会有心平气和在同一个屋子里聊天的时刻吗?
施今倪本来想听听在讲什么,但薄荷又在这时候叫了声,暴露她的行踪。她想离开“案发现场”,但抱着一只猫和输液架,总归走不快。
书房里的漆司异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没说其他话就将门关上了。
“……”
施今倪想翻白眼,不听就不听,谁稀罕听啊。
书房内。
钟析往外看了眼:“是今倪?”
漆司异神色懒慢地靠在椅背,孤高闲散的黑眸一如既往不把他放在眼里,只睥睨过去:“你来看望病人?”
“你会把她照顾得很好,我不担心。我只是想找你问清楚……我们爸爸的骨灰在哪?”
“有意思吗?”漆司异哂笑,眼色却冷,“为了一个死人。”
钟析不擅长和他开诚布公地交流,但活到这个年纪,也没什么好再藏着掖着,话锋突转:“其实我欠你一个道歉。那几年里,今倪应该听我和我妈讲过不少你的事情。”
也能猜到,无非是情绪化的抹黑,夸大其词和恶言恶语……
钟析低下眼,难堪地开口:“有机会聊到这些的话,你可以解释一下。”
“不需要,她误会我也会爱我。”漆司异掐着桌上那支笔,微微歪斜着额,“可她回忆到你的伪善后,只会难过。”
或许是这些年里一直处于他的下风,钟析听到这么狂妄的话也不意外。他知道施今倪的天平早就倾向漆司异这边,只笑笑:“你是真挺厉害的。”
漆司异坦然接受这份赞赏:“我在她这从一个逆风局翻盘到现在,确实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