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就堵吧,她接吻也不知道闭个眼睛。
乌黑晶亮的眸子粲然生辉,圆溜溜的,仿佛两颗沾了水光的紫葡萄,瞬也不眨又郑重其事地望着他。
郑西野耷拉着眼皮瞧着她,被她一看再看,心都给看化了。
两秒后,他勾住石化的小舌轻轻往外推,走了几步,反过身,意态闲闲地便将小姑娘压在了酒柜旁边的墙壁上。
“你在干嘛。”
郑西野垂着眸,视线直勾勾落在许芳菲脸蛋上,“打算把舌头放我嘴里放一晚上?”
许芳菲听出他在嘲笑她,双颊更热,支吾道:“不是你让我亲你吗。”
郑西野:“你就这样亲我?”
许芳菲卡了壳,愈发窘促:“我是记得嘴巴要动,但是我一贴住你的舌头,就忘记具体怎么动了。”
这说法幼稚青涩里又带着些暧昧,配上小姑娘诚挚纯洁的眼神,反差感强得离谱。
郑西野眸色霎时深不见底。
他懒得和她争了。一句话没说,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唇。
本来还想忍一忍,再当个好老师,教一教。
算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啃她一会儿。
饿这么几天,活色生香的小猎物就在眼皮底下,天知道,多克制半秒钟都是对郑西野身心的折磨。
这个吻摒弃了空气,许芳菲忘了呼吸,郑西野干脆不呼吸。
他把她摁在墙上重重地亲,亲着亲着,指尖触及冰冷坚硬的墙壁,怕硌得她脊背疼,便又将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儿往怀里一搂,抱起来。
军区家属院这套房子没多大,郑西野人高腿长,从酒柜这里到卧室,他最多走十几步。
可是十几步的距离都嫌远。
怀里的女孩子跟个小松鼠一样,不知道是哪里不舒服,还是别的原因,她腮帮微鼓,眉心微蹙,转着脑袋想躲开他的唇。裙子和他的衬衣摩擦,窸窸窣窣。
郑西野是最顾及许芳菲感受的,这会儿也有点不想管了。
他太渴,也太躁。离别几日的想念被这暮色、和她清甜的香味,没有边界地扩大。
血液里有火,骨头里也有火,喝水冲澡都浇不灭,急需得到这个小姑娘的安抚。
旁边就是黑色皮沙发,郑西野单手将防尘罩呼啦一扒,轻轻柔柔将怀里的小娇娃放上去。
然后就把人压在沙发上,继续炽烈地吻。
“教导员,你等一下……”
空间里响起一个声音,明明是慌乱紧张的,但郑西野的大脑选择性忽视了她的慌张,只识别了其中的温软甜腻。
他放开女孩的唇,迷恋地吻上她的耳珠,颈侧。
“郑西野,我在跟你说话!”
那个声音又拔高了一些,这次语调除去无措,还有几分窘迫和严肃。
“嘘,乖崽崽,我的小宝贝。”
他唇往下游移,终于轻柔地应她,哄道:“我很想你,特别想特别想。我只亲十分钟。”
“……”
他们的关系已经亲密到极点,也拥有情侣之间特殊的默契。许芳菲瞬间便听出他想干什么。
许芳菲更加慌张,面红耳赤地坐起身,伸手去抱郑西野的脖子,试图阻拦他。
她羞斥:“阿野,你冷静点。哪有人一见面就这样的,不行不行。”
可此时此刻,气血上脑的男人哪听得进这些。对于她羞愤的抗议,郑西野充耳不闻,一只手便轻易而举扣住了她两条纤细的手腕,力道柔缓却不容挣脱。
他眼眸幽深,执意将头埋低。
短短几秒,许芳菲脸红到整颗脑袋都快爆炸,情急之下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飞起一脚踹在他脸上,超大声:“我在生理期!”
郑西野:“。”
一嗓子吼完,偌大的客厅万籁俱寂。
被鬼火冲昏头的男人微微一愣,终于清醒过来。动作顿住了,眼帘也抬高几分。
许芳菲那个窘呀,简直恨不得哼哧哼哧挖个洞,噗一下躲进去。她抬手捂住红透的脸,只敢透过手指间的缝隙悄悄看郑西野。
这一看,换她怔住。
郑西野白皙的颊浮着薄红,饱满冷白的耳垂也浮着薄红,眼睛更是黯得可怕,几乎只剩下满目的沉黑幽邃。
许芳菲根据以往经验,立刻判断出,这是他已动情到极点的特征。
沉默,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