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天盛服饰吗？对对对，我就是黎中天，你还记得我啊。之前我们约定的年薪三百五十万……什么？让我别做梦了？不是，之前不是聊得好好的吗？我只是说给我几天时间考虑，我没说不去啊。喂？喂？我靠，你一个hr居然敢挂我电话！”
虽然心里面很不爽，但是黎中天也已经认识到，这件事情对他的身价造成了巨大的影响。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估计这点钱都拿不到了。于是，他没空吐槽，再次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是东方物语服饰吗？我是谁？我是黎中天啊，前几天你不是说有意向跟我合作。想起来了是吧？我已经考虑好了，一百八十万万就一百八十万。欸欸欸，别挂电话，价钱好商量嘛。这样，一百万……不，八十万，八十万总可以了吧？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意思？喂……”
不等黎中天说完，对方就已经挂掉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黎中天感觉天都塌了。
还有好几个电话，黎中天没有打。他很清楚，按照现在这个行情，打了也是白打，还不如留个念想。
话分两头。
冯笑笑回到学校之后，总感觉有些心神不宁。她每天要看几十次投票界面，眼看着自己的排名越来越往后，她心情沮丧之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只是再看到楚溪雅，不但是第一名，而且投票数遥遥领先，冯笑笑虽然不服气，但是也无可奈何。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顶多就是，她冯笑笑再输掉一个回合，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可关键是，没过几天，她突然开始接到一些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啥也不说，上来就是对她进行人身攻击，各种辱骂。
起初，冯笑笑还感觉到莫名其妙，接了两个电话之后，再看到这些号码，索性就不接了，甚至还在手机里面设置了拒绝陌生来电。
原本以为这样子就算消停了，没想到，电话是没了，短信息又开始源源不断地发过来了，一天能发好几百条，直接把她手机都给卡爆了。
她毕竟也不过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遇到这样的事情，情绪直接就崩溃了，哭着闹着去找了冯思宁。
冯思宁在仔细研究了短信内容之后，又上网去查询了一下，这才知道，冯笑笑参加霓裳杯汉服设计大赛，还惹出了这么多事情。
“你怎么能答应这种人的要求呢？你自己看看这妆容，这是一个正常人能画出来的？”冯思宁看完了冯笑笑的定妆照之后，也无语得很。但凡是个健全的人类，都不可能觉得那个妆容好看吧？
冯笑笑支支吾吾道：“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跟那个楚溪雅比是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打给哈欠我都能看到你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屎。”
“之前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中用。其他的不说，光是舞蹈这一项，你就远远比不上楚溪雅。好高骛远，从来不会脚踏实地。现在居然瞒着我去做这种事情！简直就是活该！你去重新办一张电话卡吧，这号码直接注销。以后给我踏踏实实读书，练舞。”
之前被王逸狠狠鄙视了一把，冯思宁对于冯笑笑，也是怒其不争，现在看到冯笑笑居然化妆成那个鬼样子，冯思宁当场就怒火冲天。
面对冯思宁，冯笑笑自然是不敢辩驳，低着头小声啜泣，说道：“好。”
“嗯，你去吧。”冯思宁见冯笑笑被自己给骂哭了，顿时又换上了温柔的语气，说道：“我还是很看好你的，只要你努力，我相信你依旧比绝大部分人都要优秀。”
冯笑笑转身离开，刚刚出办公室，就接到一个快递电话。她跑到校门口去拿了快递，回到教室拆开一看，几十片剃须刀刀片，稀里哗啦地从箱子里掉出来。
冯笑笑尖叫一声，直接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