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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试药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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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之试药郎 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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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唇落下前,齐影终于松了手掌,不仅如此,他还抬手抵住两人间最后那点空隙,垂下眼眸不敢看她。

曲雁轻笑一声,“现在舍得松了。”

齐影喉结一滚,轻喃道:“真能恢复吗?”

她直起身子,看着男人沉默倔强的模样,无声叹了口气道:“最多能恢复三四成,前提是你需全身心信任我,再续经脉的过程并非常人能忍。”

她话语响起那一瞬,齐影的眸子蓦地睁开,嘴唇翕动半响,最后又抿上嘴角,当着曲雁的面缓慢而凝重的点点头。神情仿佛下一秒便能奔赴送死。

“无论何种方法,我都愿意去试。”

他这般严肃的模样令曲雁呼吸一顿,那点旖/旎的氛围瞬间消散,曲雁搭在床侧的手腕一动,锦被便裹在他身上,她扔下这句便离开他的房屋。

“夜已深,先休息吧。”

…………

夜幕低垂,曲雁悄声离开院子,径直朝后山的方向走去。随着距离愈近,原本寂静无声的山谷,竟出现点点星火。

举着火把的弟子穿行其中,一旁还有弟子手中握着一株株草药,借着火光认真将药材铺开。并非所有草药都在白日晾晒,有许多名贵之种,日光灼晒会损失药性,屋内又难以风干,选在夜间晾出是最好的选择。

曲雁虽平日少出现,但弟子们只以为大师姐来监工,因此也没多惊讶。

魏钰手中握着月盈草,正蹲在地上一株株摆放好,忽而身前盈白月光被遮,郁闷的抬起头。曲雁温润似月的脸颊出现在身前,她虽在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若单论容貌来讲,曲雁绝对称得上谷内绝色,她生就一副温柔相,与人相处分寸有度,对每个人都温良和善。最勾人的还是那万年不变的笑模样,这些年不知惹得多少师弟歆慕。

这就是大部分人眼中曲雁的模样。

魏钰拍拍衣角站起,目光从曲雁面上划过,在看见她凌乱褶皱的前襟时,神色忽而暧昧几分,顺势将手中月盈草举起。

“师姐,难为你温柔乡里爬起来,不如把这个带回去给你那美人补补。”

曲雁眸色瞬时一寒,月盈草是男子滋补之物,魏钰的调笑意味再明显不过,她眼中划过一丝不明显的戾气,语调亦寒冷如冰。

“师母让你盯着我,未让你盯着我身边人吧。”

魏钰唇角笑意一僵,手卡在空中不上不下,“师姐是何意思,白日贸然去你院里确实是我不对。只怪师姐金屋藏娇太久,师妹我实在心生好奇,只好一窥真容,看看他是不是真如传闻中一般好看。”

曲雁看着魏钰装傻,忽而轻嗤一声,一字一句轻语,“你回去告诉师母,她若放心不下,不如趁早换人替了我。”

魏钰不想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只笑的颇为牵强,开始瞎扯道:“我不如写信告诉师母,说你房里填了个人,来年便能抱徒孙女,说不定她一高兴便回谷了。”

魏钰旁的或许不行,气人却是一顶一的好,幼年时师母跑不过她,都是曲雁出手替师母教训她,后来魏钰学聪明了,每次看见师姐就脚底抹油开溜。

曲雁眸子一眯,可惜这里弟子太多,打起来影响不好,只好忍住动手的冲动。在她转身的那瞬间,魏钰诶了一声,抬手去抓她衣角,还不忘插一句。

“月盈草拿上吧。”

在电光石火之际,曲雁面上划过不虞,右手成掌径直袭向身后,魏钰极快反应过来朝后退去,可惜仍慢一步。

魏钰捂着胸口轻咳,待发觉唇角那丝不甚明显的血迹时,整个人瞬时便僵硬起来,看向曲雁的眸中尽然是不可置信,她声音颤抖控诉。

“师姐,没必要下手这么狠吧。师母可能不是亲师母,但我可是你亲师妹啊,打死了就真死了。”

她惯会装腔作势,在看见曲雁脸上一闪而过的戾气时,便又浮夸的又咳了咳。她分明知晓曲雁与师母的关系,却仍如此激她。

弟子们早被这幕吸引,但无人敢靠近,都聚在周遭观望着,曲雁瞥了眼弟子们的神情,并未解释两人为何忽然动手,只轻声开口。

“一共三株,便拿三个月月钱抵吧。”

魏钰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她看清自己脚下碾碎的药材时,脸色顿时十分难看,方才曲雁动手太快,她未来得及将草药撇下。

她才不在乎曲雁与师母的关系如何,但是打心眼在乎她每月的月钱,本来就没多少,被许粽儿拿去买胭脂后剩的更少了,都不够她买两壶酒。

曲雁本意就是给魏钰一个警告,平日随便瞎写些给师母也就算了,如今还把注意打到她房里人上,确实有些烦。如今既已达成,便没有再留下去的道理,只剩魏钰一个人在后山心疼到半夜。

第十五章

魏钰确实是得了师母指令,这是师母当年离谷时单独交代她的。可惜她对监视人没兴趣,但碍于师母威压,敷衍应下后便抛至脑后。

何况曲雁确实将大师姐一职做的很好,她闲时亲自给弟子们授课,忙时就闭关研制药物拿出去卖。师母在时谷内条件还颇为清廉,自曲雁掌握谷中大权后,谷内银库日益充盈,弟子们体型也日益丰满。

只有握在手里的银子才是真的,魏钰花钱找乐还来不及,哪里会去真盯着曲雁。

然而真正让魏钰发觉异样的,是四年前的某日,外出游历的许粽儿回山后大病一场,病中时长胡言乱语,病情好转时她与曲雁曾去探望过一次,结果他病情又莫名加重许多。

在那半年之后,魏钰才后知后觉发现,向来爱黏着曲雁的许粽儿,竟开始刻意回避曲雁。

正是炎炎盛夏,大暑时节,谷内蝉鸣日夜聒噪,吵的人心生烦躁。

许粽儿顶着烈日,鼻尖与额角都冒出细汗,他肩上背着箧笥,手中持一团扇为自己扇风。在拒绝第五个意图帮他背箧笥的人后,终于看见那处熟悉的庭院。

分明仅有几步远的距离,他却如足下灌铅了一般,好半响才磨蹭到院门口。

齐影本不想理会,可隔屋的敲门声却很执着,似乎不敲出个人不罢休,他住在这里半月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来寻曲雁。

那是一个身姿纤细的男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模样,他似乎被隔壁忽然开门的举动惊到,张着嘴唇惊诧往向自己,水润的眸中尽是被打断的慌乱神色。

齐影沉默一瞬,先出声道:“她不在。”

许粽儿看了看面前的主卧,又转头看向那个男人所在之处,茫然点了点头,随即又啊了一声,“我、我知晓师姐不在,我是来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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