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闻庆伤心之情被揭出,忍不住念叨着同苏怀颜说了许久。苏怀颜原怕触及陶闻庆伤心地方,不好过多问,但陶闻庆同她聊”说之时,是将其朋友遭遇不测之事,一一道予了她听。
苏怀颜听着,眉心不由紧蹙而起,心生怜心。“他们一家人,都死了?一个幸活的都没有吗?”苏怀颜是觉惊心的。
陶闻庆脸色凝重,半晌后才应声,“是……都死了,连尸骨,都未寻到。”
苏怀颜呼吸一重,一家四人,皆亡,本已是极惨之事,竟连尸骨都不曾寻到,这便是极悲之事。
陶闻庆话落后,有很长一阵的沉默,苏怀颜才缓缓开口,“庆叔,人已逝,生者无可为,最好的便是如往而过,才是他们在天之灵愿为所见的。”
陶闻庆收起脸上情绪,点了点头,他轻抚着玉坠子,“小的曾想,若那时有幸,有人幸存下,或……或那两个孩子能够……”陶闻庆双眼泛起红光。
苏怀颜从马厩离开,情绪也稍重。边草看着劝道:“郡主,庆叔的事是令人伤心的,但终是过去的事了,您别为着这事伤了自己的身体。”
苏怀颜点头,她心情的沉重一面是因这事确是令闻着伤心的,但……不知为何……
她眼前不自觉浮现那枚玉坠子,还有上头的那句诗,竟让她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苏怀颜想着,是觉荒唐的。
她从未见过那样的玉坠子,也不曾认识陶闻庆口中的故友,那句诗,更是头次所见,这熟悉感从何而来?
苏怀颜试着摆脱情绪,但——
这夜,她噩梦来袭,将她惊醒。
“郡主。”外头边草听见动静急匆匆跑了进来,见苏怀颜满额大汗,一脸的惊恐,“郡主是做噩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