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锤把傅明晖带到树林边的大路上去等。
“怎么就跑进树林里来了?”他问。
傅明晖怎么好意思说,嫉妒使她面目全非,自己是在赌根本莫名其妙的气?
只得胡乱解释说,本想看看树林风景的。
“你这柯南体质也没谁了,你在地方必出奇怪的事。”吕大锤无意地说,“知道自己的特性,下回不要乱跑,至少在陌生地方,不要单独行动。你不知道,刚才主公一抬头发现你不见了,居然会紧张了。好在我看到你向这边来了,很快追到。不然看到吊死鬼,不吓死你啊。”
“我也没预料到啊,谁能想到这种地方……”傅明晖惊魂已定,咕哝道。
可能被看到,能被救到的,都是极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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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很快,他拿了几个当地的蜜糖椰子面包和几瓶特色饮料过来。
但新鲜的脚印中,确实只有五对,并没有第六人。
傅明晖想说,但话到嘴边就变成,“我好饿。”
毕竟他们俩早上被罗昭拎起来搞体能特训,都是空腹。
也为此,傅明晖只看到这家的大女儿。
一家五口。
从心理学上来讲,人长期处于一种负面状态时,真的需要迟钝和麻木,不然会受不了的。
还感叹,“全世界只有咱们中国小商家最勤劳,早上天才亮就出摊,晚上还连通宵的。比不得在国内享福,出来就是吃苦的。来,这虽然不是现烤的,将就吃吧。”
她自己,也曾有过这种经历的。
在七四九局的清洁处工作,每天面对太多死亡和异事了。并不是他没有同情心,而是见惯了生与死。
“先不要回想,大脑容易出偏差。”罗昭的大手,罩在傅明晖的发顶,把她转来转去的小脑袋导正,看着大海。
这些都不用调查的,在这个小小的岛上,土著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很多都互相认识。何况这一家就在码头上开了家烤鱼店,生意很不错。
这也初步说明,当时的树林里,确实只有他们一家子。
因为愤怒胜恐惧,吕大锤这样胡说八道的,让她以后还怎么面对这样文艺的诗句?
“别这样说。”她很认真地对吕大锤说,“杀掉自己需要很大勇气的,你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她在当时得多害怕、多可怜。”
“对不起。”吕大锤怔了怔,道歉很真诚。
傅明晖一秒不怕了。
虽然一点不疼吧,但这么古怪,总会让人不舒服的。
你在的话,我就不紧张。
但罗昭没说的是,虽然脚印很隐蔽,也不密集,毕竟林间还有石子路,并不只是泥地。但他还是辨别出有一个脚印非常杂乱,反复出现了好几次。
罗昭只感觉庆幸,若让这个编外的看到全部场面,那她吓得还能吃得下,睡得着吗?
“我看过附近的脚印以及他们最终选定的方位,其痕迹好像形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罗昭打开手机,给傅明晖看了下图片,“不过,已经交给他们警方了。”
但她很快发现,本地警察也太不专业了。
傅明晖机械的啃着面包,喝着水,完全没有灵魂。
那姑娘选择杀掉自己,其实就是没有选择。
“待会儿警察问的时候,你照实说就行,不要脑补,不要猜测,更不要扩大感受。”他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