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风的问题,李诗诗茫然摇摇头。
药材供应商杜建国,是弘大制药的生意合作伙伴,但并不算最主要的供应商。
唯一比较让李家满意的是,在李家落魄的时候,杜建国没有落井下石,依然保持着稳定的药材供应。
但双方也就是生意上的往来而已,似乎很少有这种单独请吃饭的情况发生。
秦风这段时间已经有点草木皆兵了:如果刘家或者其他仇人忽然杀过来,秦风自己当然没问题,可是李诗诗难免就有危险了。
秦风可不希望妻子受到什么伤害。
带着这种心情,出来赴宴的秦风脸上看不到什么喜色。
让秦风和李诗诗感到奇怪的是,在酒店门口迎接的杜建国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酒店包厢里没有请其他客人,郁郁寡欢的杜建国为秦风夫妻二人斟茶倒酒,非常殷勤的样子。
秦风心中恍然,看样子,杜建国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酒过三巡之后,杜建国向秦风问道:“听说秦先生的医术高明,连市中医协会的刘老先生都赞叹不已啊。”
秦风微笑着点点头:“杜先生身强体健,中气十足,健康应该是没问题的。”
杜建国苦笑:“我是吃得下睡得香,可是我家里人就不同了。”
说到这里,杜建国喝了杯闷酒,没继续说下去。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秦风站起来说道:“想必杜先生家的患者病情很重,而我们在这里喝酒吃饭,未免有些过意不去。”
原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央求的杜建国大喜,他连忙站起来,让自己的妻子陪着李诗诗吃饭,而杜建国本人恭恭敬敬的请秦风去酒店的五楼。
在酒店五楼的一间病房里,秦风看到了杜建国的儿子杜邦。
没进门之前,秦风已经估计到杜邦的病情很重。
因为刘书文束手无策的病例,肯定都是病情濒危的患者。
而杜邦的情况,让秦风大为吃惊。
杜邦直挺挺躺在床上,旁边有个护士在照顾他,床边还放着输液设备和呼吸机。
看杜邦的脸色,勉强还算红润,但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对秦风的到来没有半点察觉。
秦风伸手在杜邦的手腕上把脉,而杜建国满脸苦涩的介绍着病情。
杜邦的病,来的无比诡异而突然。
半个月前的晚上,杜邦的卧室里传来惊叫。
因为家里房子大,所以杜建国和妻子听到的惊叫声并不响。
杜建国惊醒之后,他穿衣起床来到儿子房间,发现儿子瞪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眼神涣散了。
作为父亲,杜建国很恐惧又很焦急,连忙开车把儿子送到医院。
医院检查的结果让杜建国很无语:杜邦的生理指标一切正常,但是脑电图失去了反应。
按照现代医学的判断,杜邦已经脑死亡了。
也就是我们平时所说的植物人。
脑死亡在一些国家是可以判断为死亡的。
按照医生的委婉说法,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杜建国可以养着已经成为植物人的儿子,也许有一天他儿子能够奇迹般的醒来。
杜建国就这么一个独子,他哪能接受这种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