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云紫涵愣了愣,心底没来由的荡漾开几分不安。
她咳嗽几声,声音沙哑,带着几分焦急:“爹,大伯,晴涵这是在说什么,什么下毒,为什么要紫涵离开云家。”
看着她一副迷茫无辜的模样,云正罡的心里几乎被怒气充斥。他认定云扶月是在说谎,皱着眉头就要呵斥。
云扶月却先一步开了口:“说谎的人滚出云家,女儿都以自己的身份作保,难道爹还是选择相信姐姐么?”
云正罡的话一顿,随后略带嘲讽。
“若是紫涵真的给你下毒,那以你的心机,不可能还活到今日。晴涵,凡事都要适可而止,待得你养好了身子,太上皇还会重用你的,何苦因为一些女儿家的攀比嫉妒就弄得不好收场?”
这前半段说的倒还真不错。
云扶月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她看着这样维护云紫涵的云正罡,很想现在就告诉他,你的女儿早就被云紫涵害死了。
或许那样,这个冷血无请的畜生会因此有所动容。但云扶月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她仍然是看向云紫涵的:“云紫涵,真相到底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如今当着府内上下人的面,你就说你敢不敢赌,敢不敢接。”
“若是不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心虚。”
“晴涵。”云紫涵咬了咬唇,眼眶泛红。
“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再对紫涵苦苦相逼,但若涉及到紫涵的清白,那么紫涵敢对爹与大伯说,我从未给晴涵下过毒,甚至于她染病卧床后,我还时常前去探望她。”
说到后面,云紫涵委屈的声音哽咽,抬手擦了擦泛红的眼眶。
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姿态,很快就将众人的同情心博取,屋外的丫鬟们看向云扶月的眼神隐隐带着愤恨。
瞧瞧,瞧瞧,就是这个样子。
云扶月“啧啧”两声,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当年在镇北侯府,原主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数年,现在,同样的套路倒是落到了云晴涵身上。
看来,会哭的女人惹人怜,此话果真不假。
“我不想听你哭哭啼啼的废话。”云扶月挥了挥手,“去,把我院子里还活着的丫鬟都叫过来。”
门外,为首的丫鬟一愣,接触到云扶月的眼神,一个哆嗦,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就去叫人了。
反倒是云正罡对此颇有疑问,疑惑的视线落在云扶月身上。
云紫涵眼底暗光翻涌,对着一个小厮使了个眼色。
那小厮立刻站出来,将云扶月今日在花园湖边弄死了几个丫鬟的事大肆渲染。
听得此事,云正罡的眉头越皱越深,若非要等着云紫涵证明自己的清白,他就要忍不住让云扶月滚回去闭门思过。
“既然你自认为能证明紫涵对你下毒,那爹就给你一个机会。”云正罡深深的看着云扶月,“不过爹倒是不知道从何时起,你变成了一个可以随时对下人出手的毒妇。”
云正罡欲言又止,一副失望的模样。
很显然,此时若是能证明云紫涵是清白的,云正罡很有可能一气之下真的将云扶月撵出云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