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致的房间内,茶香袅袅。
独特的梨木熏香自香炉中缓缓燃烧,与茶香混在一起,沁人心脾。
云扶月坐在首位,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密使。
“镇北侯,陛下和镇安王知道您回了耀阳,希望您有空能回去看看。”密使将信奉上,“陛下还说,这边的事您做的很好,让您随心所欲的发挥,按您想的来。”
随心所欲的发挥?
皇帝当她是在写作文呢?
云扶月哭笑不得,接过信笺打开,看完上面的内容,略一犹豫,执手写了封回信,交给那密使:“你把这个给皇帝看,他会明白的,本侯此次来北,还有别的事,暂时先不回去了……”
她略一停顿,又道:“上面派下的官员还有多久才能到?”
“还有十天。”
十天么……云扶月点了点头,挥手打发了御史。
“十天的时间,有守卫军坐镇,这里不会有问题。”身旁,陈安年清雅的声音缓缓响起,“我们已经在这儿耽搁了不少日子,你是想等新官员到了再走?”
云扶月摇头:“这倒不必,我让人唤了林五娘过来,想问问她丈夫的事。至于去恒河秘境,我们明天动身。”
左右也不差这一天了,那几个县令会在新官到任的当天斩首。
与陈安年又确认了一遍行程,两人没有再说话。
又过了一会,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有侍卫在门口道:“大人,林五娘过来了。”
“让她进来吧。”
房门被打开,林五娘缓缓而入。
她还是在茶馆的那身深色衣服,经过几日的调养,面色红润了不少,见到云扶月,当下就要下跪行礼。
云扶月摆了摆手:“我也不是什么有架子的人,你坐吧。”
林五娘点了点头,有些拘束的坐下。
虽说先前与云扶月接触过,可那时候林五娘到底是不知道她的身份,眼下知道了云扶月是堂堂镇北侯,她总归难以保持平静。
“这身份果然还是有坏处的……”云扶月见林五娘的反应,无奈的调侃了一句,随后看着她开口,“你不必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丈夫的事。”
提到自己的男人,林五娘的情绪才平静了几分:“您尽管问,民女知无不答。”
“那日在城外的茶馆,我并没有见到你丈夫,现在县令被我撤了,他的通缉自然也不作数了,为何他还没有现身?”
云扶月的手指在桌面上点了点,怕林五娘误会,耐着性子解释了一遍。
“我不是要做别的,只是新任县令很快要到,没有你丈夫的画像,与我的亲笔手书,我担心新县令会难做。”
若是没有一个准确的画像,到时候任何一个罪犯都可以说自己是林五娘的男人。
难道县令要每个人都不抓?这显然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