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太监立刻应声就要向外走。
也在此时,夜凌天一把抓住了那太监,死死的瞪着云扶月:“不必了,本王只是昨夜饮酒过多,对公主失去了兴致,所以才没有去新房。”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夜凌天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事情就是这样,至于在镇北侯的生辰宴上发生的事,虽说是为了皇家血脉,本王到底是有些失礼得罪。”
皇帝一愣,脸色慢慢变黑,厉声道:“平王,你是承认自己慢怠公主了。”
这样不尊敬他国公主的大帽子扣下来,可不只是给夜凌天蒙羞,更是给整个夜王朝的名声添上一笔黑色。
夜凌天咬着后槽牙,缩在袖子里的拳头几乎要握碎。
他能说什么?
事已至此,他没有云扶月下药的证据,难道真要让云扶月牵着鼻子走,将随侍叫上来么?
难道真的要让这天下人知道,他,夜凌天,堂堂夜王朝先帝的第三子,当朝玉树临风的平王,在新婚之夜不能人道了?
不,他绝不要成为天下人的笑柄!
夜凌天的声音是从喉咙里蹦出来的:“是,臣弟认罚。”
说完最后一句话,夜凌天低下了头,不再看朝上众人一眼。
而后,皇帝的斥责声,御史的弹劾声,以及六部尚书的辩论声在朝堂上逐次响起。
夜凌天被皇帝勒令滚回落花小筑,等候发落。
他随着太监往殿外走,临着出门前,云扶月清脆悦耳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平王殿下,希望今后你能好好反思,与和畅公主好好相处。”
夜凌天猛地回头,对上云扶月一双上扬挑衅的凤眸。
那女人遥遥的站在大殿之上,站在夜凌渊身旁,眸底满是讽刺。
夜凌天突然想到那日在摄政王府,云扶月低声跟他说:这事没完。
这女人果然睚眦必报,她也的确做到了,先是给他下药,而后将事情弄得满城风雨,逼得他不得不认罪。
夜凌天转过身,木然的往外走,心犹如被放在火上煎烤。
他想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
明明是计划好的,天衣无缝的事情,为什么摄政王府的药房管事会突然反水?
那碗用来滴血认亲的水若是没有加东西,那个野种的血不可能和夜凌渊相融。只要血脉不容,云扶月又哪里有机会站在这里对他颐指气使?
明明只是差一点……
脑子里的东西越想越多,越想越沉闷。
夜凌天顿住步子,猛地一口血从喉中喷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