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址不是动手的人?
云扶月一愣,忍不住捏了捏和畅公主灰扑扑的小脸:“你是不是被他关傻了,他不是抓你的人,那谁是抓你的人?”
见到亲近的人,和畅公主放松了不少,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清澈的眸光渐渐被一丝隐秘的恨意所取代。
这样的恨意从未在以前的她身上出现过,和畅公主生性单纯,相处这么久,云扶月还从来没在她眼里看到这样陌生的情绪。
这样的眼神根本就不该在她身上出现。
云扶月心头一动,握紧和畅公主的手,轻声唤她回神:“和畅……”
“云姐姐,你不用担心我,我很好。”和畅公主反握住云扶月的手,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想不明白。”
她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哽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已经答应了要为我找一户好人家,可皇兄还是把我骗走,然后一路绑到这里。”
和畅公主死死的握住云扶月的手,几乎将云扶月的皮肤掐出指痕:“你知道吗,皇兄要把我活活喂给一只野兽。”
说到最后,和畅公主崩溃大哭,泪珠子一个接一个的往下滚,声音沙哑:“我见过那东西,那分明是个吃人的妖怪,皇兄说……说要我的公主血脉来喂饱那家伙,为什么,云姐姐,你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瞧着她梨花带雨的脸,云扶月喉咙仿佛被什么哽咽住,一时半会吐不出一个字来。
和畅公主话中之意再明显不过了,绑她来的人是皇甫翼。
没想到他还真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妹妹都能拿来喂玄武。
一时间,安静的木屋内只剩下和畅公主的抽噎声。
“本座最近要炼制一味药材,正巧缺个纯净的女子试药,顺手把她从那个倒霉鬼那儿掳来了。”步非址双手仍被绑着,优哉游哉的倚在门框上,毫无所动,“我说小丫头,你就别哭了,别人要杀你,你就杀回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和畅公主正哭得伤心,乍一听步非址这么说,身子一个哆嗦,懵懂的目光朝他看去。
“曾经有一群人想要本座的性命,当时本座内力稀薄,无法反抗,只能苟延残喘,一直到本座能打赢那帮人的那天,你猜怎么着?”
步非址压低了声音,自喉咙间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本座将那群人抓起来,做够了实验,然后把他们一个个肢解,砍碎,喂了我养的狗。”
和畅公主身子一个哆嗦,也不敢再哭了,眼底流露出一丝恐惧。
“可惜了,狗的寿命太短。后来那只狗也死了,不过没关系,他跟着本座,也吃了不少好东西。”步非址垂眸,唇角勾着,笑得冰冷。
和畅公主又是一个哆嗦,忍不住往云扶月身后缩了缩。
云扶月拍拍她的手背,拽紧手里的绳子:“你那点过往没人想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你杀了多少人,废话少说,现在跟我回去。”
步非址被她拽的一个踉跄,斜眼看向云扶月身后的夜凌渊,笑意逐渐加深:“怎么,你不愿意听了?你身后那位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手里的人命也不少。”
话未说完,夜凌渊的眼神如刀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