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月回了学院,和畅公主见到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吵着要和云扶月回京,她忙着物色驸马好避开和亲。
云扶月却神思恍惚,摸出夜凌渊给的通行令,略一沉吟,将自己的打算说了出来。
待得听到云扶月不打算回京,而是要去夜王朝的孤杀城后,和畅公主纠结地皱起了小脸,最后竟是小跑着去了南门羽的院子,显然是商量什么去了。
到了晚上,和畅公主就兴致冲冲地进屋,直言南门羽已经答应帮她和皇帝请假,陪着她一起和云扶月去孤杀城。
云扶月无奈的同时,只能带着和畅公主一起走。
三日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了天城,林鸿志暗中安排了人继续带着能登和辉在各个城镇游街,并未发现那笼子里的能登和辉和从前有了隐约的不同。
山民镇。
房间内一片昏暗,只有一扇小窗隐约透出微弱的光芒,这样的环境下,床上的男人犹如死猪般一动不动,一直到了晚上,外面才传来淡淡的脚步声。
随着门锁被打开,有人拿了油灯进来,这才将室内的一切照亮。
“你怎么才来?”见到来人,床上的男人沙哑着嗓子开口,说了几句话,也不知是扯到哪里了,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嘶——该死的贱人,我一定要她的命。”
“你现在的状态,还是好好休养为好,否则伤口烂了,就永远不能恢复了。”一道和煦的声音响起,灯火映衬下,来人的面孔精致细腻,眼角含笑,慢慢坐在了床边,手指搭在床上之人的手腕上,叹了口气。
“让一个女人弄成这样,能登和辉,你还真是够废物的。”
他说话时仍是笑着的,周身的温暖气息让人如沐春风,偏偏说出的话毫不留情,带着莫大的羞辱:“我若是你,子孙根都废了,早就咬舌自尽,万万不会苟延残喘的……”
“你闭嘴。”能登和辉高声打断了他,整个人开始颤抖,“你根本不懂,你不懂……”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惧地盯着猛然掐住自己脖子的男人。
“我说话的时候,不喜被打断。”男人不屑地嗤笑一声,缓缓松手,满意地感受着能登和辉的恐惧,“你开的条件我接受了,那个女人的性命由我亲自来取。”
能登和辉一愣,随即眼底爆发出巨大的惊喜:“鬼医既然肯出手,我会代表未央学院感谢你。”
未央学院?
被称为鬼医的男子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现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未央学院,我劝你在此好好养伤,不要乱走。”
他可是得到消息,夜凌渊的人近来很活跃。
不过……想到能登和辉体内的骨醉之毒,鬼医的笑容愈发温柔,也愈发诡异。
武林十大奇毒早已失传,现如今知道配方的人都是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妖怪,更何况这毒即便知道配方,没有相应的本事,只会被反噬。
云扶月能够练出此毒,还这么年轻,这样的女人……他倒是很想认识认识……
十日后。
孤杀城门口,一辆普通的马车被守城士兵拦了下来。
“什么人?无令牌不得入城!”士兵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