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屁。”云扶月打断夜凌渊的话,一巴掌打在他胸口,“走走走,回去当你的摄政王去,别在这碍眼。”
这是……气急败坏了?
夜凌渊轻轻地笑了一声,顺手抓住云扶月的手腕,往前一扯,将她带到自己眼前。
离得近了,甚至能看到她睫毛下欲滴不滴的泪珠。
夜凌渊慢慢俯身,凑到云扶月耳边,低声道:“行了,别哭了,本王再帮你找一株。”
云扶月一愣。
见她没说话,夜凌渊“啧”了一声。
“本王再帮你找一份完整的药材。”
云扶月只是没反应过来,感受着耳畔温热的气息,眨了眨眼:“你说的是真的?”
夜凌渊手指在云扶月的眼前扫过,复而举到眼前。
对着月光,指尖那滴泪珠晶莹剔透。
嗯……像块宝石。
男人神色平静无波,放开云扶月,笑着扫了她一眼:“本王说话算数。”
云扶月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解除药人禁制的药材,同一时间能寻齐一份,就已难如登天,更别提要找到两份。
夜凌渊这人……到底多大本事?
两人各想各的,反倒是小宝在一旁,咬着手指,纠结着开了口:“娘亲,夜叔叔,你们聊完了么?”
小宝指了指一边:“你们聊完了的话,那边有个叔叔……”
云扶月心里一惊,转头。
却见临风一脸幽怨地站在墙角,眼巴巴地看着。
见夜凌渊看过来,他忙道:“主子,咱们本部到了,我来请你回去看看……”
说到一半,临风被夜凌渊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嘚瑟,往后窜出几步:“我不是故意要看的,就是没敢打扰主子和云小姐……”
没敢打扰自家主子和美女调情。
临风将后半句吞在肚子里。
直到回了别院,小宝还津津有味地笑着:“娘亲,那个叔叔走的时候脸色好吓人啊。”
云扶月放下买回来的新一份药材,吩咐儿子给自己烧火:“你夜叔叔母老虎似的,谁看了不害怕?”
母老虎?
小宝歪了歪头。
又跟娘学到一个新词汇,嗯。
两日后,夜凌渊派人将夜王朝手里那份天山冰莲送过来,云扶月没再纠结,带着药材去了王叔的住处,默默地给王叔解了毒。
王叔的身子还要几年,云扶月干脆将手里一个挨着香玉楼不远的酒楼地契给了芸姨,芸姨再三推脱,到底抵不住云扶月,带着病弱的王叔搬进了酒楼后院。
芸姨和王叔接管酒楼的事很快传到了薛术耳中。
薛家前厅内,薛术几乎是冷笑连连:“我还当她是个聪明的,果真是蠢笨如猪,放着自己儿子不救,去救一个贱民。”
薛明玉脸刚好了些,咬着牙,眼底满是怨毒,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本来就是个贱人。”
自上次在宫宴上丢尽了脸面,薛明玉恨毒了云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