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有些沉静。
云扶月深吸一口气,摸了摸小宝的脸:“你夜叔叔有自己要做的事,总不能一直陪着你。”
云小宝噘嘴:“可是他还没有成我爹……”
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云扶月捏着儿子的脸,抬高声音:“早就跟你说了,他不是你爹,你爹早就死了。”
云小宝也来了劲,抬起头,横着脖子犯倔:“我不管,小宝就要夜叔叔当小宝的爹。”
这孩子倔劲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云扶月懒得和他对峙,拿起桌山的信,打开,入眼的字体苍劲有力,一笔一划地写着重塑经脉之法。
云扶月扫了一眼,将信揣起来,有些不爽。
这狗男人,她收养了他那么久,他不声不响地走了,竟然连句话也没留,就写了这么一张破药方。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没了夜凌渊,小宝的情绪始终不高,闷闷不乐地坐着,也不给云扶月做饭了。
习惯了儿子的好手艺,冷不丁地没饭吃,云扶月只能凑合着自己下厨。
一番折腾下来,云扶月用现代的法子做了一桌炒菜,又焖了一锅米饭,唤了小宝来吃饭。
从前这间破败的院子里只有云扶月与小宝二人,夜凌渊的到来给了小宝一家三口的错觉。可如今夜凌渊走了,小宝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母女二人一顿饭吃的也别扭。
“娘,夜叔叔还会回来吗?”小宝手里捧着饭碗,眼巴巴地看着云扶月,“你都对夜叔叔做那种事了,你不能赖账。”
云扶月无语,她对夜凌渊做哪种事了?
小宝眨巴眨巴眼:“娘,你们都……”
“砰!”
院门被重重踹开,一道苍老的声音夹杂着怒意席卷而来:“好你个云扶月,果真和别的男人珠胎暗结。”
小宝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
云扶月脸色一冷,看向门口,只见云正罡带着几个家丁守在门口,他身后,云晴涵,云紫涵与云争阳站在一起,显然是被一起叫过来了。
“大哥,和这贱人说这么多干什么在,直接将她绑了沉江,也算全了咱们侯府的脸面。”云正恫紧随其后进了门,目露杀意。
云晴涵冷笑,一甩手中的长鞭:“云扶月,你那个野男人呢,让他出来吧。”
云扶月默默地笑了笑,放下手里的碗,遥遥地看着门外的几人。
随即看了眼被踹坏的大门,叹了口气:“好好的一扇门,又白修了。”
云正罡面色愈发阴冷,一挥手,家丁二话不说就闯进院子,开始大肆搜寻。
“等抓到奸夫,立刻处死。”云正恫紧盯着云扶月,生怕错过她情绪的变化,“小贱人,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宝反应过来,下意识跑到云扶月身前,张开双手挡住她:“不准你们欺负我娘。”
“野种,这儿没你说话的份。”云争阳扬起巴掌就朝小宝的脸打去。
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小宝娇嫩的肌肤,就在半空中被抓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