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天长出一口气说:“应该是这样的。这一阵子忙,我呐也没有和你坐一坐,跟你说说最近收集到廖翻译官的情报。廖翻译官,真名叫廖志轩,年轻的时候曾留学日本,一次机缘巧合,他和坂田雄成了朋友,坂田雄还救过廖志轩一命,于是廖志轩视坂田雄为再生父母,言听计从。
“中日战争爆发后,坂田雄聘请廖志轩做了他的中文翻译。三年前经检查,一位日本医生说,廖志轩的夫人患有心脏病,这倒使得廖志轩始料不及,他的夫人身体一直很好,从未有过身体不适的情况。但医生的话他又不能不信。可是治来治去,寥夫人还是香消云散。
“坂田雄对寥夫人表示沉痛的哀悼后,为廖志轩送来了一位日本新娘--山口雅黛。经情报显示,这个山口雅黛好像是位日军特工。综合上述情报,我怀疑廖夫人是死于一场,精心设计的谋杀。我想解开这个谜,让廖志轩看清坂田雄的嘴脸,以便争取过来,为抗日出力。”
华冠雄点头说:“行,我同意你的想法,你说的那位医生是不是杉浦友良?”
云翔天说:“就是他。”
冬日下午的太阳,懒懒发出暖暖的光,凛冽的寒风中,几片树叶顽强地挂在枝头上。踩踏着厚厚的积雪,身着和服的秀珠和云翔天走进了日军陆军医院。几经周折找到了正在查房杉浦友良。
杉浦友良和其他的小鬼子没有什么区别,矮矮的瘦瘦的,晃动着一对罗圈腿。半秃的光头,鹰钩鼻子,一副高度数的眼镜后面是一双阴沉的眼。他的眼睛在云翔天和秀珠的身上转了几圈说:“你们是谁?找我有事吗?”
云翔天按照日本人的礼节对他一鞠躬说:“你好,杉浦君,我是井上正二,石原旅团的参谋,内子身体不适,想请您看看,请多关照。”说着把证件递了过去。
杉浦友良脸上露出笑容,他伸手挡住了云翔天递过来的证件说:“原来是石原旅团的井上君,请到我的办公室,我给夫人检查。”
秀珠非常讨厌杉浦友良对她身体的检查,但最后却几乎要高兴地蹦起来。杉浦友良笑了一笑说:“井上君,夫人身体很好,没有生病,但是我要恭喜你,你要做爸爸啦?”
这消息让云翔天也是激动不已,为了更好地迷惑杉浦友良,云翔天假装激动地抓起杉浦友良问:“您说的是真的吗?我要做爸爸啦。”接着好像猛然发现自己失态松开杉浦友良,深深的鞠了一躬说:“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请您千万原谅,我太激动啦。”
杉浦友良显得很大度,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现在为夫人开点保胎药,记得回家按时吃就行了。”
云翔天显得很兴奋,他激动地说:“谢谢,谢谢你杉浦君,你果然跟我的朋友说的一样,您是陆军医院最好的大夫,我今天要请你喝酒。喝我从北海道带来的最好的清酒。”
杉浦友良脸上露出亲切的表情说:“井上君是北海道人?我也是北海道人。”
云翔天惊讶地说:“什么,杉浦君也是北海道人,太好了,在这里遇见了老乡。走杉浦君,我们到樱花会馆喝酒去,我再给你介绍几位我的朋友。惠子,你回家把我藏在柜子里的清酒拿出来,让人送到樱花会馆,我要和杉浦君一醉方休。”
杉浦友良兴奋地说:“我还有十分钟下班,下班后,我陪井上君好好喝一杯。”
走廊里突然传来护士的喊声:“医生,八号病房的帝国士兵,出现了呼吸困难。”
云翔天心里一惊:“难道费尽心思的计划就这样泡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