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天瞪了她一眼说:“别闹珠儿,战士们都看着呢。你好意思吗?”
在战士一片的起哄声中,秀珠喊道:“各位兄弟,我爷们儿脸皮薄,不敢接我敬的这一碗酒,大伙说说怎么办?他识破小鬼子的奸阴谋,巧施调虎离山之计,救了临平地委的通讯员,炸了小鬼子的弹药库。怎么样,你们痛快不?要不要敬大队长一碗。”
云翔天接过秀珠手里的酒碗,痛爱的在她头上轻轻的戳了一下说:“你呀,真不知羞,有你这样在别人面前夸自己的丈夫吗?”
秀珠爽朗的一笑喊道:“我爷们儿有值得我夸的地方,对不对兄弟们?如果他像坂田雄一样无恶不作,禽兽不如,我还会夸他?早就趁着半夜他熟睡时,宰了他。是不是啊?”
红山姑拉了秀珠一把说:“你个刚过门的新媳妇,哪来那么多地话?也不怕别人笑话?还让他喝那么多的酒,你傻呀?”
秀珠不在乎地说:“这怕个啥。我是他媳妇,谁笑话我。今天打了这么大的胜仗,我就应该敬他几碗酒。”
红山姑拧了一下她的胳膊说:“说你傻,你还真是个傻丫头,要是天天喝醉了,我什么时候才能抱上外孙子。”
秀珠眉头一皱问:“你抱外孙子,与他喝酒有啥关系?”猛地明白过来,脸刷的一下通红,扭扭捏捏的说:“姑姑你真坏,那,那的事。”她感觉这事解释也不对,不解释也不对。劈手夺过云翔天手中的酒碗说:“走,姑姑找你有事。”
云翔天满面笑容地问身边的红山姑:“姑姑什么事?”
红山姑暗笑秀珠:“这臭丫头,把她的事推到我身上。看我怎么戏耍你。”心里虽然这样想,嘴上却说:“裕儿,我想问你点事,就是你是怎么发现苗尚旺是奸细?”
云翔天说:“哦,是问这个呀,当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感觉怪怪。他说他是山下的人,在这山上却迷失了方向。后来我又发现,他一个山里人,皮肤却是白净的,肯定没有经过风吹日晒。虽然衣服破旧补满补丁,却洗得很干净,不像是一般山里人的衣服上面沾满泥土灰尘。后来我又用言语套他的话、、、”
秀珠突然不停地干咳起来,打断了云翔天的话,云翔天急忙关心的问:“珠儿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红山姑哈哈的笑起来,说:“这就对了嘛,自己的事情,就要自己做。我跟你说臭丫头,记住我的话,别让我等太久。”
云翔天愣愣的看着她俩,莫名其妙的问:“珠儿什么事,我能帮你吗?”
秀珠娇嗔地说:“你不帮忙,我下一辈子也完不成姑姑交代的事。”话一出口顿感羞涩难当,她有点恼怒地喊:“走啊。”
坂田雄沮丧的坐在办公桌后,他暗想:“自己设计的请君入瓮,结果中了人家的将计就计,犯人被救,弹药库被炸,怎样交代?”他咬咬牙,命令给陆军参谋部发报,哪怕将来剖腹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