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三喜不在乎地说:“大队长,就瞧好吧。小鬼子能做到的,我们铁牙就能做到,小鬼子做不到的,我们铁齿也能做得到。别忘了,我们这群人,不是土匪流寇出身,就是纵横江湖的侠客。忍饥挨饿是常有的事。再说这山上能吃的东西多啦,我们认识,他小鬼子未必就认识,你就放心吧。”
黄敏知道了云翔天不许厉鬼铁牙生火做饭,搞什么五天的野外生存训练,不禁一乐。他本来就对这群五花八门的厉鬼铁牙,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所以他笑着说:“大队长,你组织的这批人,留在山上不让他们生火做饭,你是打算让他们做野人哪。五天不给给养,到时候怕是已经饿得半死了?我看你还是把他们纳入正规训练才是正事吧。”
云翔天斜着眼睛看着黄敏说:“怎么,不相信我的这次训练。我在封灵山上,两次和日军的特战队交过手。如果不是偷袭,个对个得打,我还就是干不过人家。我曾经听川雄木柰子说过一些日军训练特战队的事情,他们会把不带任何武器、干粮和水的队员,投放到原始森林中,训练野外求生,还有,他们经常把队员列队站在那里,然后放马蜂蜇他们,即便是浑身爬满了马蜂,队员也不能动一下,以此培养队员的忍耐性。我这才五天不给他们提供食品,不会出事的。”
黄敏笑着摇摇头说:“你就折腾吧,别忘了你现在还在停职反省,再闹出点幺蛾子,我看你怎么收场。厉鬼大队如果没有你,我看谁还能扛得起这面大旗?”
云翔天呵呵一笑说:“没了我,别人就不抗日啦?再说能出个啥事情。五天不吃饭,我就不信能饿死人。”他突然靠近黄敏小声地说:“参谋长。今天就是第五天,我们去看看?”
厉鬼铁牙的训练场地异常宁静,连哨兵都没了踪影。这让云翔天大惑不解。他摸着下巴仔细地观察着训练场地,漫步走进厉鬼铁牙的宿营地。除了叠放整齐的被褥外,人影都没有一个。他奇怪地看着这一切,喃喃地说道:“人呢?”
黄敏带着埋怨的口气说:“还人呢,怕是早就让你给饿跑了吧?五天不提供食品和饮水,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不跑留在这里等死啊?本来就在停职反省期,又搞这什么野外生存饥饿训练,把受训的战士都饿的变成了逃兵。我看你怎么收场?”
云翔天摇摇头,自信地说:“不会,破风刀他们个个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厉鬼铁牙绝对不会变成逃兵。但是他们去哪啦?难道是有什么突发事情,来不及请示私自行动啦?”
黄敏不以为然地说:“不见得吧。这里生存条件这么恶劣,五天没有给养,怎么能熬过去?前年,在一次狙击战中,国军一个营的兵力,被小鬼子困在山顶,切断水源,仅三天就溃不成军,失去抵抗了,后来乞求投降,可小鬼子不许他们投降,全部就地杀死,无一幸免。这就是前车之鉴,没有人会把自己困死,而放弃求生,哪怕明知是死路,也要搏上一搏。”
云翔天勃然大怒:“黄敏,说什么呢?为什么把自己的兄弟说得如此不堪,国民党是什么人,破风刀又是什么人,他们岂能相提并论。如果我的厉鬼铁牙真的成立逃兵,我就把这颗脑袋拧下来送给你当夜壶,成吗?”
“如果厉鬼铁牙不是逃兵,黄参谋长是不是也要把脑袋拧下来送给大队长当夜壶啊?”一个声音幽幽的从黄敏的背后传来,带着一股肃杀的寒意。
黄敏大吃一惊,不寒而栗,他急忙回头望去,身后啥也没有。他虽然是行伍出身,又是大白天,但在这空无一人的荒山野岭,突然传出这怪异的声音,不仅浑身出满了鸡皮疙瘩。恰在此时,一件东西挂在他的面前,他惊得魂飞天外,一屁股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