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春仰着头,无限感慨地说:“先是来人下套,后是抓个现行,人赃俱获好巧妙的手段。黄敏你为了排除异己真是费尽心思啊。”
耿喜旺阴沉的笑着说:“营副,你本来是跟营座一个鼻孔出气。为何今天却要反了他?”
齐国将冷笑道:“他黄敏恣意妄为,每每违抗军令,视兄弟的性命为草芥,跟着他早晚会死无葬身之地。姓耿的,你也别得意,我就是你将来的下场。”说完伸手去夺卫兵的枪。可毕竟身上有伤,行动速度大打折扣。不仅没有夺下枪,还牵动了伤口,痛得他哎呦一声低哼。
叶子春叹息道:“齐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啦。省省力气吧,黄泉路还长着呢。可别走不到地方?”
耿喜旺突然变了一副嘴脸,哈哈一笑说:“齐营副,看你受罚,兄弟也是难受得紧。我们这么多年为他黄敏鞍前马后不辞辛劳,得到了什么?看着老兄弟一个一个的离开我们,心里疼啊。现在又要拿你开刀,兄弟实感不值啊!现在兄弟也想改换门庭,不知齐营副可有好路子?”
他的转变,一时让齐国将摸不着头脑,齐国将疑惑的看着耿喜旺说:“你,你什么意思?又要耍什么阴谋?老子会有什么好路子。”
耿喜旺讨好地说:“齐营副,别骗我了,刚才我都在窗外听见啦,日本人给你送来了书信,写着什么?是劝降的吗?要是营副有了好去处,可别忘了拉兄弟一把。”
齐国将没好气地说:“你他妈的就跟变色龙似的,一会东一会西的,把老子都搞糊涂了。说,你究竟安的什么心肠?让老子如何信你?”
耿喜旺嘿嘿一笑说:“齐营副,如果我真是姓黄的人,还会在这里说东说西的吗?早就一根绳子把你给绑了,送到姓黄的那里邀功请上去了。您说对吗?”
叶子春斜视者耿喜旺说:“你究竟想怎样?在黄敏面前慷慨激昂,力主抗战。刚才说我们投敌卖国,要把我们就地正法。现在又要我们拉你一把。你到底想怎样?”
张留根突然发话:“你们到底什么意思?耿连长和我想投靠皇军,去享无尽的荣华富贵。刚才听您说有皇军的书信,那肯定和皇军关系密切。到时候齐营副举事之时,所以希望您能带上我们一起过去。”
齐国将松了一口气,好像是紧张的心情已经放下,他又慢慢的趴在床上,停了一会说:“信,我倒是收了一封,他们让我在城中举事,策应临平方向进攻的日军。我虽然是营副,可手里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到时候怕是我还没动手,就已经被人给灭啦,谈何容易。”
张留根闪过一丝狡诈的目光,他说:“这有何难,只要齐营副肯归顺我大日本皇军,你举事之时,自会有人从中策应。”
叶子春和齐国将不禁愕然,叶子春试探的问:“你是日本人?”
耿喜旺一指张留根说:“他是大日本皇军本田正二少尉,是“渔翁行动计划”的组长,二位想要投靠日本人,不必舍近求远,和我老耿一起灭了黄敏,齐营副就是灵峰的最高指挥官,到时候,营副一呼百应。配合皇军扫清障碍直指封灵山,揭开封灵山的秘密。岂不痛快?”
齐国将把头扭向一边,轻哼一声不屑地说:“就你们几个人,也能成事?还渔翁行动计划呢,笑话。”
耿喜旺却得意地说:“这一点,齐营副请放心,本田少尉带着七个日本武士,已经潜伏在我二连的炊事班,随时可以控制二连的所有军官。”
叶子春轻哼一声说:“想不到,二连竟有一个班编制的日本人。就餐时,一举控制各排排长,如有反抗,就地处决,倒也省事。然后,耿连长和贾连副振臂一呼,改旗易帜,二连谁敢不从?”
耿喜旺愤愤地说:“贾忠勇那头蠢猪,我侧面敲打他几次,可他一门心思只是服从黄敏的命令,要跟皇军对着干。这次行动我先把他给毙了,一泄我心头之恨。”
齐国将沉吟一会说:“迟者生变,今夜大家好好休息,明日观望一天。如无意外明晚子夜动手。各位看怎么样?”
本田正二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低着头眯着眼说:“好,就按齐营副说的办。”他忽然抬起头盯着耿喜旺说:“叶特派员和齐营副在行动前,就交由你来伺候,万不可亏待了二位长官。”
叶子春自嘲地一笑说:“上船容易下船难,即如贼船,怕是不干也不行喽?”
房顶上的一个厉鬼听到此,露出了狰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