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天的睿智让王七极为佩服,他看了云翔天一眼接着说:“云公子说的不错,他们就是这么做的。胡三才本来是万万不肯做的,他甚至要杀了我,然后自己下山救孩子,当他听了我的遭遇后,才平静下来,他说他自己深受寨主的信任,做这种事真是禽兽不如,但又没有其它的办法,他决定一直拖下去,可这始终不是个办法。终于有一天他们又让我给胡三才带来一封信,信上说:胡三才再不把黑虎令送下山,他们就杀了胡三才的儿子,让胡家断子绝孙,绝不留情。胡三才也是万般无奈才把黑虎令让我送下山。小的知道这样做会遭天打雷劈,可、可是小的也真的是无计可施,小的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寨主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只是求寨主看在小的这么多年鞍前马后的辛劳,救下小的的父母妻儿。”
镇山虎一巴掌打的王七一个趔趄跌倒在地,他冷笑着说:“你一己之私,不顾山寨的安危,留你何用?不过你的家人我会想办发救出来的,你大可放心。”说完就要让人拉出去砍了。
云翔天伸手一拦说:“等一下,虎大当家的,王七虽然罪不可恕,但他是唯一可找出元凶的线索,我看不如先留着他,稍后再说。”他回身对王七说;“王七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报仇,你愿意去吗?”
王七毫不犹豫地说:“云公子,只要能让我手刃仇人,王某扑汤蹈火,万死不辞。”
云翔天高声喊道:“好,我今天就给你这个机会。”
夜晚下的灵峰城显得有点凄凉,只有那冷风游荡在街道上,肆意的戏虐着深秋的败叶。闻香醉的老板悠闲地打开寝室的房门。一个姑娘?不错,他看见一姑娘坐在他的床上,那姑娘大约二十岁上下的样子,长的是楚楚动人,国色天香。姑娘看见有人进来,显得有点惊慌失措说:“你、你是谁?你怎么进来啦。”
人们只是知道闻香醉的老板姓夏,因为他天天都是笑嘻嘻的,有好事的人,就根据他的姓氏和特征给他起了个绰号叫“瞎开心”。瞎开心听见姑娘问话,他先是一愣,屋里屋外看了一遍,确定没有走错地方后笑嘻嘻地说:“姑娘,你问我是谁?我还想问问你是谁?你是怎么进了我的房间?”
姑娘盯着瞎开心柔声说道:“净瞎说,这怎么会是你的房间呢?我住在这里已经住快六十年了,几时成了你的房间?”
姑娘宛若天籁的声音听得瞎开心脊背发凉,他颤抖地问:“你、你是、、、、”
姑娘轻轻笑着说:“你,你什么呀你?你到的想说什么?不管怎么说,你半夜三更地闯进我的房间总不是什么好事吧?”突然双手轻轻一拍,脸上的笑容更浓,她显得有些害羞地问:“哦,对了,难道是他让你来给我送信来的?我可好久没收到他的信了。快,快把信拿给我!”
瞎开心头上已经不满了细细的汗珠,他不安地问:“什,什么书信?他,他又是谁?姑娘这房间真是我的,你究竟是谁?是不是走错地方啦?”
姑娘突然变得满脸怒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来送信的,还问我是谁,那你究竟是谁?你口口声声地说这是你的房间。难道这深宅大院,是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说来就来说去就去的地方吗?你无辜闯进我的房间,难不成有什么歹心不成?”
瞎开心暗想:这里的确墙高院深,一个女子根本无法进入,难道他不是人?是鬼?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战战兢兢地说:“不知姑娘为何说这是你的家呢?自我盘下这块地方到现在已经快十年了,地契房契一应俱全。怎么就突然成了姑娘家呢?”
那姑娘一下子变得忧伤起来,她自言自语地说:“怎的就把地方买了呢?难道连个落脚的地方都不给我留吗?你也太狠心了。亏我掏心掏肝的对你好,你竟如此对我。枉我为用情至深、用情至苦啊。谁各懂我谁个懂我呀?”说完她掩面哭了起来。
瞎开心一时乱了方寸,他已经感觉到今天这事非比寻常。他想跑但双腿发软已经不听使唤了,之能瞪大双眼,看着那姑娘慢慢地抬起头。姑娘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泪水夺眶而出,不,那是血。血流过姑娘的脸颊,混合着嘴里流出的血不停地滴到姑娘的衣服上。那姑娘站了起来,把一样东西递到瞎开心面前说;“看,这就是我为你当年被砍下的手臂,你还记得吗?”
瞎开心看得很清楚,那的却是一只血肉模糊的手臂。他倒吸一口冷气,慢慢的跌倒在地不省人事。当瞎开心倒下后,那鬼一样的姑娘发出一阵有节奏的咳嗽声,跟着院墙外爬进来四条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