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翔天随雨天浪迹江湖时年仅六岁,很多事已经记不清,只知道雨天当时是投奔一位江湖好友。并在那里定居下来。七岁那年母亲突然精神失常,天天把自己藏在墙角。总是说有些不干净的东西,那些东西天天缠着她,要取她性命。雨天请了许多郎中,但郎中们都摇头而去。一次雨天请一位游方郎中。那郎中号完脉后,然后用银针扎破病人的中指,仔细看了看闻了闻淌出来的血液,沉思好久说;“冒昧问一句,你在当地有仇人吗?夫人这病是中毒造成的。”雨天一听感觉事情不对连忙说;“没有,没有。难道我内人误食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先生能治吗?”
郎中看着雨天咬了咬牙说;“可是,可是。”他犹豫了一下说;“在没找到毒物之前,我无法配药。你想一想夫人在生病之前吃过什么特殊的东西吗?我是说,我是说是特殊的东西。来自外地的东西。”
雨天想了很久,突然一阵恐惧袭上心头。他急忙说道;“她吃过南方来的桂圆。贱内身体恙弱,有位大夫让他多吃一些桂圆,说是可安神补血。这有问题吗?”
郎中听后眉梢一挑说;“家里还有吗?找些来让我看看。”当他看到雨天找来的桂圆时哼哼笑了两声说;“果然不错!好巧妙的手段。”说着拿出一颗让雨天看了看说;“你看这是什么?”看着雨天一脸茫然,他又笑了笑说;“这是龙荔,也就是疯人果,长得酷似桂圆,但效果绝然相反。人吃后会出现头痛恶心,稍微吃多一些,人就会疯癫。”他拿着那枚疯人果闻了闻,然后自言自语地说;“好歹毒,好阴险的招数啊!竟然还把疯人果用曼陀罗的药液浸泡过。让病人在疯癫时产生幻觉。太可怕啦!”
雨天有些不解地问;“我和犬子也吃过,怎么没事?”
郎中有点卖弄似的摸了摸他的山羊胡子说;“妙就妙在这里,当我进屋时就闻到檀香混合着其它药物的味道,这几种药物可解除疯人果和曼陀罗的毒性。但对女人无效,所以嘛、、、、”雨天打断他的话说;“能治好吗?”郎中对雨天打断他的讲话并不在意,他笑着说;“能,能,我这就开方子,我这就开方子,您稍等。”
当雨天把厚厚一摞银元放到郎中面前,那郎中有点受宠若惊,他连连说道;“用不了这么多,一块足矣。”
雨天再次把钱推到他面前说;“先生收好。只求先生在有人问起时,就说贱内得的是失心疯,无药可医。行吗?”
郎中先一愣,接着一笑说;“夫人得的就是失心疯吗,谁问也是。小的这里还有一位病人,明日诊断后便即刻离去,永不再来此地。您请放心。夫人的药按方抓药就是了,只是切莫再碰那害人的东西。”说着指了指那包夹杂着疯人果的桂圆。接着一拱手说;“就此别过。”
送走郎中后,雨天想着哪位送如此“豪礼”的人,想着他为什么要加害自己的夫人?想着他对自己的秘密又知道多少呢?当回头雨天看见卷曲在墙角的夫人,和一脸不知所措的云翔天时,他心里感到一阵酸痛。他走到她们面前对着云翔天说;“裕儿,虽然你只有七岁,但是你一定要记住,无论什么时候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尤其是你感觉是你最好的朋友,往往是你最致命的敌人。今后你不在是裕盛,你的名字叫云翔天。知道吗?”然后抱起云翔天的母亲柔情叫着她的闺名说;“湘怡,我们带着裕儿离开这里好吗?我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那神仙般的生活,抛开世间的一切。隐居山林,你看好吗?”被雨天深拥在怀里的湘怡,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目光,但马上又变得呆板无神,她用手拨弄着雨天的耳朵。嘴中含糊不清地说;“神仙,山林。好美呀!”又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雨天,似乎有点惊慌失措地说;“鬼,鬼,有鬼吗?鬼好怕怕呀。”当看见雨天伤心地流下眼泪时,又紧紧靠近雨天,一边用手擦着雨天流下的眼泪一边说;“哦哦哦,乖宝宝不哭。宝宝乖,宝宝不哭。”
就在当天夜里,雨天带着家人离开啦。云翔天一家人又踏上流浪之路。虽然云翔天那时只有七岁,但他记得很清楚。当时他们一家离开住处逃进山后。父亲背着母亲,拉着他的手拼命的逃跑。身后不远处有数不清的火把一路追来,他们大声呼喊着父亲的名字。想到这里,云翔天不仅宛然一笑。
红山姑看着云翔天奇怪的表情关切的问;“裕儿,你怎么啦?”
看着红山姑慈祥温暖的笑容,云翔天有点难为情地说;“没有没有,只是,只是、、、”
外面风风火火走进来一人,打断红山姑和云翔天的谈话。他走到红山姑身边,附在红山姑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红山姑一惊,看着那人说;“你说的是真得?”那人神色紧张的点了点头说;“真的真的。”
红山姑眉头一皱,回身对云翔天说了一句;“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也不等云翔天回话,匆匆的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云翔天慢慢站起身来,走到大厅门口看着远去的红山姑一行。从红山姑紧张的神情,云翔天知道这不是一般的事情。他想追上去一探究竟,但还是强压住内心的冲动,站在门口没动。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没入一扇门中,那是叶子春。云翔天惊讶万分;他怎么会在这?难道山寨被屠与闹鬼都跟这里有莫大的关系?他努力把几天来发生的所有事情拼凑起来,他必须知道叶子春在这里面担任什么角色,他与红山姑、王山根又是怎样的关系。云翔天正想的出神,身后一条红色的影子突然向他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