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亦对待感情一向随性,想追就追,想走就走,就算是曾经被他追求过的舒煜,一旦仇亦觉得对方无趣了,只用一个月就能把舒煜的存在给忘个干净。
也许自己得好好思考一下自己和段应许的事,仇亦想着。
待乌龟翻壳了,兔子是否愿意负起责任呢?
仇亦正想着呢,段应许的母亲却是又悄悄地把放在桌面上的黑卡朝着仇亦的方向推过去了一点。
发现段应许母亲小动作的仇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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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谈很快便结束了。
仇亦没有收下段应许母亲的黑卡,只再三保证自己不会轻易抛开段应许后,才走出了餐厅。
他走在前面,思考着自己对段应许的想法,而坐在轮椅上的黄赫和推轮椅的段升嵘则跟间谍似的跟踪在他身后。
仇亦回头看了鬼鬼祟祟的黄赫与段升嵘一眼:你们两个在做什么?
被发现了的黄赫紧张道:仇亦,我现在是真的感觉你在作死啊。
在和段应许的母亲辞别前,对方向仇亦诉说了一下自己当初是如何发现段应许的异常的:
那是段应许八岁时的事情了,当时有反社会分子在放学时闯进了段应许所在的小学,攻击小学里的学生。
段应许不幸被对方挟持,幸而警方反应迅速,在反社会分子将刀架上段应许的脖颈时便击毙了对方。
在歹徒倒下后,段应许的母亲哭着抱住了段应许。然而她在哭完之后才惊恐地发现段应许毫无情绪波动,面上平静无波,既没有恐惧,也没有害怕。
段应许的母亲只以为他是被吓懵了,然而下一秒,段应许却冷漠地说了一句让她泣不成声的话。
段应许说:衣服脏了,要洗。
段应许的母亲事后直接扔掉了段应许身上穿的那件溅满了歹徒鲜血的衣服。
段应许是个危险人物,他没有正确的情感认知,现在你假装自己忘记了对方,你猜他会做什么?黄赫难得的语气严肃,他说不定会打断你的腿,把你监`禁起来靠,他要是真把你关小黑屋了,我可没办法救你。
不用担心,仇亦道,我有分寸。
你有个香蕉皮的分寸!黄赫一时激动,差点从轮椅上翻下来,推着轮椅的段升嵘赶紧扶住了他,免得黄赫再进一次医院,草段应许要是真把你监`禁了,你可别指望老子来救你。
段升嵘突然道:但是黄哥,我哥要是真对仇老师下手了,你想救他也救不了啊。
黄赫:
黄赫被残酷的现实击败了。
仇亦笑了笑,倒是看穿了黄赫嘴硬的真面目。
他心里有些感动,忍不住想点一首《世上只有妈妈好》送给黄赫。
因着假装失忆的缘故,仇亦晚上的时候自然是没办法回段应许的别墅住了,跟段升嵘吩咐了几句,让对方帮着自己去别墅收拾行李后,仇亦便跟着黄赫一同回了天虹娱乐的艺人宿舍,重新住回阔别多日的公寓。
之后数天,离开了医院的段应许再没回来找过仇亦,仿佛时间真的回到了两个月前一样,让仇亦有些恍惚。
若不是自己手上还有和段应许的结婚证,仇亦都要怀疑段应许是不是真的已经被他撬开了龟壳。
也许自己稍微有些刺激过度了?仇亦想着。
段应许没来找他,仇亦也不打算主动去找对方谈话。段应许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他给予的刺激,他也需要一点时间来认真思考自己和段应许的关系。
饶是如此,作为演员的仇亦并没有停下自己手上的工作,在等待段应许发生化学反应的同时又跟着黄赫去试了两个剧组的镜。
并且,仇亦还让段升嵘出马,去段应许的别墅把自己落在对方家里的随身物品回收。
然而接了命令的段升嵘回到仇亦的公寓时却没有把仇亦的东西带回来,反倒告诉仇亦,他在大着胆子去段应许家收东西前接到了一通电话。
是我哥的秘书打过来的,段升嵘小声道,他说我哥希望你能去市中心的步行街一趟,一个人去星辰电视塔的最顶层见他。
星辰电视塔是湖澄市内最高的建筑物,体长约300米,同时也是湖澄市的地标之一。
除却基础的电视天线外,塔内还经营着若干旋转餐厅与商店,集通讯业与旅游业于一体。
仇亦疑惑:那他怎么不直接给我打电话?非得要你转答。
黄赫这会儿也在艺人宿舍里,旁听了仇亦和段升嵘对话的他想了想,道:你现在不是假装自己的记忆回档到了10月6日吗?那个时候段应许和你还是名义上的情敌吧,突然给情敌打电话让情敌单独去见自己,这岂不是明摆着要单挑吗?
仇亦一想,觉得黄赫说的话在理,便打算让段升嵘把黄赫的说辞传讯给段应许,拒绝对方的约见。
只是他让段升嵘转告了自己的拒绝后没多久,黄赫又接到了一通电话。
仇亦还以为是哪个导演找黄赫商量拍戏的事呢,便问:是谁找你?
黄赫的表情变得古怪了起来:是段应许的秘书。
仇亦:
段应许的秘书拿一份钱干好几份活,真是不容易。
想着如果自己再拒绝段应许,对方不知道又会让秘书通知谁来转告自己,仇亦索性便自己打电话给了段应许,表示自己会去电视塔,让段应许停止这种无聊的击鼓传声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