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赫道:你先摸一下自己的头发。
仇亦难以置信:我秃了?!
没有没有,毛还是很顺滑的,就是色有点儿不对。黄赫把自己的手机摸了出来,给仇亦开了个前置摄像头自拍。
仇亦接过黄赫递来的手机,朝着自己照了照。
不得不说,作为演员的仇亦的脸是非常端正标致的,就算是死亡前置摄像头拍出来的影像也依旧一表人才,可惜他的眼尾上挑得厉害,就算五官端正长相俊秀也天生自带了一股吊气,看谁都像对方欠了他八百万似的。
并且。
仇亦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刘海:他怎么染了个白毛?
这样一看就更像什么反派人物了。
仇亦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是哪个剧组的造型?我记得你不是只给我排了两个现代剧吗。
黄赫道:你自己去染的,那两个剧组都被你给鸽了。
仇亦:
仇亦放下了手机:说吧,我还做了点什么事。
黄赫吞咽了一下喉结: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千万不要怕。
仇亦自信道:你说吧,我是专业的,我不会怕的。
你和我一起相声演员出道了。黄赫道。
仇亦:
黄赫抄起仇亦床边的柜子上摆着的矿泉水,快速灌了一口:那天是10月10号,你失忆了,很不正常,跑去砸了徐师他们的相声场子,直接上台把别人的包袱全抖了,然后还抢了地盘讲起单口相声了,差点没把徐师气到背气。
徐师是享笑社的相声演员,和仇亦、黄赫是大学同学。
仇亦惭愧道:我之后去给他道歉吧哎,等等,我上去讲单口相声就算了,你怎么也一起相声演员出道了?
黄赫心里苦:你还记得以前大学校运会的时候吗?我当时和你一起赛跑,被你直接甩了一圈。
记得,但是这和你相声演员出道有什么关系?
黄赫的眼神里充满了释然:我跑不过你啊。
仇亦:我大概明白了。
然后你还不经公司的同意自己开了直播间,黄赫道,你知道你直播了什么吗!
仇亦心里一沉:我搞黄了?
比搞黄更恐怖的好吗兄弟!黄赫痛心疾首,你直播讲课,讲了一周的高数!还公开嘲笑东娱的小花学历造假,连个柯西不等式都搞不懂。
仇亦:
仇亦做了个深呼吸。
还有什么事,都一起告诉我吧。仇亦平复了一下心情道。
黄赫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公文包里掏出来一块平板,递给了仇亦,随后打开了平板上储存的一个视频。
仇亦低头。
黄赫给他放了一支像是mv的视频剪辑。
仇亦的心里浮现出了一股不详的预感。
视频里,染着白发的他穿着一身黑西装,手上拎着高脚杯,似乎身处在一场酒会上。仇亦辨认了一下,发现视频里出现的宾客里有不少熟脸,从经纪公司的艺人同事到合作过的导演制片都有,并且视频的画质还很糊。
这支视频应该不是专门录的mv,而是从什么监控录像里剪下来的。
仇亦看着拎着酒杯的自己走到了一桌宾客旁。
这一桌的来宾仇亦不是很熟,但有两个人的脸却是他死也忘不掉的。
其一是东讯娱乐旗下近期才出道的练习生舒煜,是仇亦目前喜欢的对象;其二是东娱的董事长段应许,和他一起追求舒煜的情敌。
仇亦觉得有些头疼:我是不是得罪段应许了?对了,你为什么还把监控录像找出来剪了?
我觉得你那副二五八万样还挺帅的,不剪一剪可惜了,职业病、职业病,黄赫昂头,哎!别岔开话题,你继续看啊。
仇亦回神,把注意力放回了视频里。
视频里的仇亦笑了一下,将酒杯对向了段应许和舒煜,随后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
段应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而舒煜则低着头,似乎有些局促含羞。
仇亦心里的不妙感飙至了峰值。
视频里的他扬唇,将酒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随后靠近了段应许!?
仇亦:?
仇亦满头问号地看着视频里的自己直接挑起了段应许的下巴,朝着对方亲了过去。
黄赫悲痛地站起身,从公文包里翻出了一个红色的薄本,他一手拿着薄本、一手捂着胸,以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道:仇亦先生,在此,我想通知你一个不信的消息。11月1日,你在刘导六十岁生日的酒会上向我们虹光娱乐的对家、东讯娱乐的董事长段应许求婚了。
仇亦故作镇定:没事,小问题,就当我当时喝醉了,无非是丢个人而已,段应许总不可能脑子进水答应我吧。
黄赫继续悲天悯人:但是他就是脑子进水了!
仇亦:
黄赫把手里的薄本递给了仇亦:拿去,结婚证,我刚去取的,还热乎着呢。
仇亦:
仇亦麻木地接过了薄本。
黄赫。他压低声音道。
大哥,我在,有事吗?需要喊医生不?
现在再失忆一次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了,而且待会儿还有更重要的事,黄赫看了看平板上显示的时间,马上段应许就会过来看你了,舒煜不知道会不会跟过来,你先做个心理准备吧。另外你鸽了我这一个月以来给你安排的全部通告,如果可以的话,今天下午就得出院,赶紧先去剧组报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