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看上去更更热爱生活?
我□□不够意思默爷!钱深大呼小叫,都学霸了还藏着掖着,这么低调干嘛?
程默平静地怼了一句,你也没问啊。
钱深:
老宋!他说,你看这是兄弟该说的话吗?枉我掏心掏肺,结果人家憋着大招都不说。
宋一琳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爱炫,抢到个演唱会内场门票也能发三条朋友圈,大神之所以是大神,因为人家根本没觉得这些事儿是个事儿好吗?
钱深捂脸,宋一琳咱说归说,别老抢白我的糗事,你哪边的啊?
宋一琳一脸严肃,正义哪边我就是哪边。
钱深哑口无言。
我发现这妹子很威武啊。程默小声对程风说,钱老板真是被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那也得愿意被收拾才行。程风说,我看钱老板愿意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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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小分队一路闲聊,走走停停,不多时就看到前面的一处斑驳的老城墙。
老城墙下停了一溜的黄包车,很多车夫坐在车凳上,上半身赤膊,肩上背着一块湿毛巾,不时拿湿毛巾擦擦脸上的汗。
坐一圈?程风提议。
好啊!钱深兴致勃勃地接过话。
四个人雇了两辆车,程默和程风一辆,钱深和宋一琳一辆,一前一后的绕着城墙走。
拉程风和程默的车夫是个热情地中年汉子,你们是游客?这大热天的跑来玩儿啊。
程风说,可不是,今天得有40度。
电动黄包车的车把上挂了个小电扇,风呼呼地吹,这小电扇虽小,风力倒是很强劲,将黄包车的棚子吹得震荡,车夫道,关于这城墙有首歌,你们没听过吧,我唱给你们听。
城门城门几丈高,三十六丈高,骑花马,带把刀,从你家门前抄一抄,问你吃橘子还是吃香蕉。车夫吊嗓子哼了几句,这城墙啊,里十三,外十八,这要是搁以前,大车小车没这么多,我倒是可以带你们绕一圈,掰着手指给你们数数。
十三座城墙连在一起,就是朱元璋头像。程默笑了笑,师傅你很专业啊。
哟,你这小伙子还知道这个,年轻人读过很多书嘛。车夫显然很诧异,也很有兴趣,那你知道为什么要修这些城门吗?
朱元璋觉得六朝帝都都在这里,可每一个朝代长命的,就听了刘伯温的话,弄了这个内十三和外十八城门。程默说,不过后来明朝还不是迁都北上了,连后来的国民政府也没长久。
碰到行家了。车夫啧了一声,这地儿啊,按照咱旧时的说法,那就是龙脉隔绝的地方。
风水上是这么说的,不过啊?程默感受到衣角被扯了一下。
这位滔滔不绝的文科学霸。程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您能拔冗理我一下吗?
程默乐了,能能能,太能了。
程风打开一张照片凑过来,刚拍的。
程默一瞧,程风抓拍的是城墙的一角,城墙破旧,石块里长出青苔,再往上,还能隐约看到城墙上虚化的角楼,一只疾速掠过的飞鸟虚影,然后配上夕阳落日的余晖今天有火烧云,色彩稠丽蜿蜒如锦缎。
陈旧和绚丽,历史与现在结合在一起。
嗯,不错。
程默诡异地想到一句,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他抬头,你居然还有摄影方面的特长啊。
一般一般,随便拍拍。程风接过手机,谦虚又低调如果忽略他你总算说了句人话我等了很久的眼神。
我信了你的鬼。
黄包车掠过一处都会带起一阵风,街头行人熙熙攘攘,他们从人流中穿梭而过,又钻入另一片人流。
静静去听,有哄孩子的声音,有情人呢喃低语的声音,有朋友交谈的声音,有熟人碰面打招呼的声音,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有摩托驰过的声音。
程风觉得他肯定是和某位语文老师待久了,此情此景,他难得有文青气质地冒出人间烟火四个大字。
下意识地往旁边某人方向一瞧,没想到这一瞧竟让他呼吸一窒。
程风的个头比程默高小半个头,在两人并肩而坐的距离,只要稍稍一低头,就能咬到他的耳垂。
太近了。
日光下,那耳垂如珠,光洁圆润,泛着微红。
程风猛然转过头,古话说饱暖思那个什么,今天的天气也太暖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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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城北的城墙溜了一圈,四个人又看了个乏善可陈的小小湖,在附近草草吃了晚饭,便回宾馆休息了。
也不是他们不想浪,而是一大早坐车过来,年纪大了浪不动啊。
程默在宾馆外的超市买了一堆零食,什么豆腐干牛肉干怪味豆棒棒糖,样样都有。
所以现在两个人就盘腿坐在沙发上啃豆腐干。
你没吃饱吗?程风问。
吃饱了。程默在专心嚼豆腐干,声音含含糊糊地,我只是觉得看电视要顺便吃点东西。
程风看了眼开着的电视,是个不知名的战争片,不是稀里哗啦的哭,就是哐里哐当的炮轰,看得人眼骨头疼。
他今天晚上想干一件预谋已久的人生大事,这个气氛显然不太对,于是抄起遥控器,换个电影?
程默说,随你。
好,开换!
电影的栏目里有很多类别,经典、剧情、惊悚、动作、爱情
程风瞄到爱情两个字,脑门一热,随后默默点进了经典。
无数革命经验告诉我们,当敌人棘手时,要采取大迂回战略,放松敌人的警惕,然后徐徐图之,看准时机,一举击破。
他仔细看着各色各样的电影名称,嗯,《泰坦尼克号》?这个电影很不错,既浪漫又唯美。里面的经典场景贼几把多,他可以在杰克说,露丝,我人生中做过最幸运的事就是赌赢那张船票,它让我遇见你。然后顺势说,程默,我人生中做过最幸运的事就是来三中教书,它让我遇见你。或者露丝说,what\'s your name,ladydawson,rose dawson时,假装不经意地说,你看咱们一个姓,也不用说以你之姓什么的了。
他暗中彩排了一下,发觉有点脸热,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恶心是恶心了点,肉麻也肉麻了点,但是程默是个读文学的,那些什么狗屁诗人不都喜欢风花雪月的骚话吗?
哎操,可以自由发挥的地方实在太多,程风越想越可行,就要往这部电影里点